他拉著老人的手,向著大虞王的寢宮而去,這裏沒有危險,除了心巧和虞無極羊嬤嬤三人,其他的死侍都留在了這裏。
他們將這乾承宮,把守了起來,這一刻的乾承宮,不能讓任何人的進來。
一路之上,心巧和虞無極看見,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不用猜也知道,這裏已經大半個月,都沒有人過來打掃了。
這哪裏像是一國之君的宮殿,簡直就像破敗了很久的老屋,雕梁畫棟的壁畫,此時也被灰塵給掩蓋,連顏色都快看不出來。
“這些狗奴才,這些狗奴才!”
虞無極邊走邊罵,心巧輕輕的拉了拉他,示意憤怒的他,小聲一點。
必定大虞王此時正在兵種,受不得驚嚇。
心巧明白他在痛恨,那些太監宮女們,居然在大難臨頭各自飛,隻留下一個遊匣又聾的老人在這裏。
“無極哥哥,我們小點聲,不要驚嚇到了父王!”
心巧小聲的說道,女孩子的心細,讓此時像極了一個孝敬的小媳婦。
“嗯!你看看我……”虞無極趕緊聲音下去!
不過當心巧和虞無極走到大虞王的寢宮的時候,這裏卻又是另外一種場景。
這裏不但沒有任何灰塵,就連一般臥床久了病人病房的異味都沒有半點。
幹淨整齊的被子,一塵不染的地麵,整齊擺放的桌椅,還有那桌椅上,一爐正在冒出寥寥青煙的檀香。
“這裏……”
虞無極看著這幹淨的寢宮,心中總算是好受了一點。
“這裏應該是羊嬤嬤她老人家收拾的!真的是難為她了老人家了!”
心巧對著虞無極說道,他們真的不知道,這老人到底花了多少的心思,才把這裏收拾的如此幹淨。
“父王!兒臣回來看你了!”
虞無極向著那床上,消瘦的老人跪了下去,而羊嬤嬤已經抓住老人的手,問了起來。
老人並沒有昏迷,而是清醒著的,隻是,他卻說不出話來,更加不能行動。
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用手指在羊嬤嬤的手中,輕輕的劃動。
應該是在老人家的手裏寫字,告訴又聾又瞎的羊嬤嬤,這房間中的一切!
“大王要喝水了,老奴這就去給大王倒來!”
“七爺請起來吧,你終於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大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
老人此時,似乎才從大虞王哪裏知道,剛剛拉著她的,乃是虞七爺虞無極。
“多麼可憐的老人家,他們卻在這裏,相依為命了十幾天,不離不棄!”
心巧不明白,奶媽和大王之間,一個是奴婢,而奴婢卻對大王有著養育之恩,這是何等的關係?
但是她卻從羊嬤嬤的身上,看到了一種猶如柳氏,對她的深情。
“羊嬤嬤,讓我來吧……”她輕輕的走了過去,想從老人的手裏,接過水杯,隻是老人,卻死活也不肯!
心巧知道,她是因為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