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家寶還沒喂!”

冷唯別白了我一眼:“懂事點,破那麼大口子,不打針怎麼行。”

汗,打針,他是怕我得狂犬病嗎?!也對,這事不防著不成。

我想了想說:“回家先洗下傷口,然後喂家寶,再去打針。”這樣安排什麼也不耽誤。

“嗯。向東,你先去吧。”冷唯別朝向東的方向點了下頭,臉色很不好看的抱著我離開了,汗,我傷得是手,不是腳啊!

想容姐姐抱著孩子轉身跟著我們一起進來,進了大廳,

我回眸,

看向東扶著向媽,一步一步走向那輛車……

夫妻二人都沒有回頭看對方,已經是涇渭分明的二個方向了。

家寶已經開始皺眉了,無論她多麼不喜歡我抱抱,但每天到飯點,還是非要吃這一口不可的。

我一邊喂家寶,一邊讓冷唯別替我傷口消炎……安安靜靜,連抽氣都沒有,真有點關雲長刮骨療傷的氣概。

想容姐姐一聲不響坐在一邊,客廳裏靜的隻能聽到家寶的吮吸聲。那奶聲奶氣的喘不過氣的吮吸,讓人覺得生命真可依戀。

小心的替我上好藥,看著那傷口,歎了口氣,冷唯別收拾東西,抿了抿嘴問想容姐姐:“你平時在家,是不是也到了這地步。”

想容姐姐搖頭:“沒打過。”言下之意就是罵過了。

汗,看來我還真不討喜,讓她老人家費力八拉的,隔山過海來打我。

過了一會兒,想容姐姐又淡淡地道:“也許是我的命不好,沒有一個長輩喜歡我。”

汗,我看了看想容姐姐,細想了一下,我好像也是這樣。

孩子含著……吮吸動作變慢,漸漸地睡著了。本來是那麼暴烈的一個生命,因為所有的人的關愛,耐心,幾個月下來,性子慢慢有平和的跡象,睡著了,能睡二三個小時,基本達到了正常值。

那姓張的姓衛的都在,看著就起氣……沒人帶孩子也不能交給她們帶啊。簡直是二個炸彈放家裏,也不知道冷唯別是怎麼想的。

想容姐姐說:“我打個電話給向東,晚上不回去了。”一邊發了短信給向東。從我手裏接過家寶,抱孩子去睡了。

冷唯別拉著我去醫院打針。

門口就有一家診所,二個人幹脆走著去打針,打完針,又慢慢的散步回來。

夜的街道,很多街燈照耀著,很多高樓映襯著,曖昧的人影攢動,成為一條街市流動的風景,月色剛好,鋪灑在我們回去的道路上,虔誠的照耀著黑暗……

安靜的踱步,風中流散著我們的氣息……

心,安靜的可以聽得見他細微小心的呼吸,

在微涼的黑夜中呼出節奏……

聲音合著節拍,流露得是那麼自然:

“我小時候在孤兒院,向東父親去世了,他媽媽去孤兒院工作,養活他和向陽。他們也經常會到院裏吃飯。大家都極其妒忌他們倆有媽媽。小時候我不太記得了,不過他媽媽一直很照顧我。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要偷偷躲起來吃,因為我的飯下麵會埋著比較好一點的菜。我當時隻知道是我父親給了她錢,要她特別照顧我。為什麼有這印象,我已經不記得了。

有一次,流感,我和向陽都發熱了,燒得好厲害,大冬天的,她先背著我去找醫生,然後再回來背向陽。我其實也不記得了。不過,後來大家說因為我燒的比較厲害。但院子裏還有二個孩子,就在院子裏等人叫醫生,因為救治不及時死了。

那時候很小吧,我對向媽感情倒不是很深,到了冷家後,也就漸漸地忘掉她。後來,大概是父親的原因吧。她也來冷家做保姆。就是這時候,我和向東向陽的感情和兄弟一樣。也很喜歡向媽。後來我獨立了,給了他們一筆錢,算是還了向媽的人情,也幫兄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