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塵淡淡抬頭掃了他一眼:“關於這個,你還不需要知道!”
煙斂卻是自顧自道:“是他麼?難怪了……難道你居然是?嗬嗬,怕是還沒有覺醒的吧……”他抬頭,像是獵鷹在打量一塊肉,“這樣……算不算為民除害?”
慕塵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是將扇骨貼緊左手的虎口,右手握住扇柄緩緩地往上提,一柄暗金色的劍就出現在煙斂的視線裏。
“暗夜?嗬,羅慕塵,你身上讓人吃驚的事還真的是不少呢。”煙斂也不執著於這個結界的問題,他斂著目輕輕笑了一會,薄唇輕勾,“即使如此,你也是贏不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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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塵的傷還未好透,幾個回合下來,有些精疲力竭。
最後一下,她索性就被死死地壓製住,水汽凝成的冰魄一樣的寒劍就抵在她的頸動脈處。
慕塵隱隱約約覺得這把水凝劍有些眼熟,但是到這份上,也沒有情緒去深究,她倒也看得開,索性就坐了下來,跟煙斂在哪裏商量怎樣死的滿意。
“等會就一刀下去,要看準了,我很怕疼……”
“……”
“這個水凝劍這麼冰,會不會把傷口凍住流不出血來啊?”
“……”
最後,慕塵說:
“你為何要殺那些人?那些不是你的臣民麼?”
煙斂目光微閃:“那些人,並不是我所殺的。”
“嗬,偉大的鏡麵大陸的主宰,竟是連這個都不願意承認麼?還是你覺得,反正他們就是你創造出來的,即使死了,也沒有什麼的。”
煙斂不說話,半晌道:“隨你如何想。”
慕塵又道:“也罷,那方丈,總是你殺的吧?”
煙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沉默了一會:“……方丈是自己願意死的,畢竟,他養我四年,再怎麼冷血,本君也絕對不做諸如此類的忘恩負義之事。”
“你是想說:方丈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然後不堪重負?”
煙斂說:“不錯,智者通常如此,知道卻不能說。”
羅慕塵站在他的對麵,靈力還沒有恢複完全,提不起來,她就安安靜靜地靠在不知是不是幻化出來的廊柱上,勾起唇角習慣性地笑:“嗬嗬,煙斂,其實我想說……你的話,我連一個字都不打算相信。真心寒啊……想死都不能死的明白……”
“不信便罷了。”煙斂素來不喜人誤會,卻更不喜解釋:“所以呢?”
“殺便殺。那裏來的那麼多借口。”
“好一張利嘴……嗬,果然心軟不得,你,是怎麼也留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