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
耳邊不斷地回想著剛才的爆炸聲,一片轟隆隆混亂聲中,竟好像聽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聲音。
“小狗,小狗。”嘈雜吵鬧的聲音傳來。
什麼小狗?
他媽的她不是在執行任務中被炸飛了嗎?那個炸彈就在自己身邊爆炸,自己現在應該是被炸成碎末了,又怎麼還會有感知?
頭還是很疼,耳邊仍然回響著那句“小狗,小狗”,使得幽月不勝其煩。為什麼黃泉路上這麼熱鬧?
她緊緊地咬著牙齒,要是讓她睜眼看到那條狗,非把它的魂給滅了不可。用盡力氣艱難地一睜,咦?竟然真給她睜開了。可是,為什麼眼前卻是這幅景象?
幽月一邊揉著自己的額頭一邊看著麵前站著的五個男人,為首一人錦衣玉帶,其他四人都是小廝打扮。她的眼睛驀地瞪圓,什麼情況?她被炸飛到了哪裏?
“小狗,你還沒死啊!命還真是賤呢?既然沒死,就讓少爺我好好玩玩吧!”錦衣男麵帶淫笑,說著就撲了過來。
憑著本能反應一閃錯開,幽月訝異於自己身體各處的疼痛,低頭一看,好家夥,滿身的傷啊!而且手腳都露在外麵,已經凍得沒了知覺。
看這幾人的打扮,現在應該是冬天,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隻穿了層破爛單衣?
那錦衣少爺一撲不中,稍感詫異之後,又展臂撲來,她心下惱怒,看準他的步伐,一腳便將他絆倒在地上,隨即一掌狠狠摑去。
那少爺“啊!”地尖叫一聲,隨即臉上現出了一個血手印。
她微微吃驚,這隻手剛剛摸過額頭,難道自己頭上有血?她用手再探,果然頭上粘滑異常,觸感再熟悉不過,是鮮血!
按說自己身為刺客,對血的氣味尤其敏感,在醒來的那一刻她就應該知道自己頭上在流血,可是她的反應竟變得這麼遲鈍?
她微微搖頭,想要將腦袋晃得清楚點,這樣的遲鈍對於一個刺客來說是致命的。
可是問題又來了,她明明已經死了,現在這樣又是什麼情況?難道是陰曹地府?
她扭頭打量四周,隻見這是一間小小的柴房,房中亂七八糟的堆著雜物,地上有碎裂的衣片,衣料與自己身上的破布相同。
陽光從破了洞的窗戶中射進來,亮白刺眼。窗外有不知名的鳥在吟叫,風聲樹聲鳥聲,空氣流動的聲音,血液奔跑的聲音,都灌進她的耳中。
這不是地獄,這分明就是人間。
所以,她又活了?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便聽到她腳下的那少爺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們這群白癡。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打啊!”
那四人像是才反應過來,慌忙張牙舞爪的朝她撲來。她身形一錯,忽地淩空躍起,足尖掠過四人腦袋,他們便哀嚎著一一倒下。
身姿輕巧地落地,她無視地上錦衣男目瞪口呆地模樣,隻氣急敗壞地說了第一句話:
“What the fuck are you do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