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驚的瞪圓了眼睛,像看瘋子似的看著兩人,雖然這兩人看上去也不大正常,哆嗦了半天嘴唇,晨風猶豫著輕聲問道:“我,我是該回答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這傻孩子,連說知不知道都不知道了,暮雨怎麼看上你的啊!”銀浦暴躁著一巴掌打在晨風腦門上。
“別打他,打有用嗎!”朱曦連忙攔下了銀浦。
雙手捂臉的晨風措不及防的被銀浦打的眼冒金星,心中突突亂跳著,暮雨一直不回,這兩人明顯不是什麼善茬,自己醫術高明但法力低微,平日裏大多都在仰仗暮雨的保護,看來不說點什麼出來是沒法將這兩人打發走了。
像隻縮頭烏龜般抱住整個頭後,晨風喊道:“別打別打,我真的不知道望舒本體藏在哪裏,也沒聽暮雨提起過,但我知道一個地方,是我聽其她的仙女說起過的,我說給你們,你們自己去找。”
“哼!”銀浦揚了揚下巴,“怎麼樣!還是我這招管用吧!簡單直接,不用繞彎子,快說!”
“好,好!”晨風縮了縮肩頭,將自己盡量擠做一團,“在時空之眼的旁邊有一個密室,那裏不知存放了什麼,天後娘娘過上幾天便會去那裏,連暮雨都不許跟著,我想那裏一定放著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才會讓天後娘娘如此小心謹慎。”
“有密室!”銀浦驚疑不定的看了看朱曦。
“我也沒注意啊!”朱曦搖了搖頭,看著滿臉希冀的晨風,朱曦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怎麼辦呢!說好要放你的,可又怕你去天後那裏告發,唉!真是為難啊!”
“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是一拳還是一腳,你選!”銀浦跳上前來,指手畫腳的朝著晨風比劃著。
晨風苦著臉,口中念著阿彌陀佛,佛陀保佑,哆嗦著從衣兜裏摸出一顆藥丸來,“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暈,自己暈。”說完,晨風將藥丸扔進嘴裏,“咕嚕”咽了下去,兩眼一翻,暈倒在地上。
“真的假的啊!”銀浦收了張牙舞爪的樣子,走上前將晨風翻了幾翻,“真暈了,他吃的什麼藥啊!我看看他身上還有沒有。”
“走吧!沒時間了。”朱曦拉住了銀浦,朝著晨風扔了個禁製,“不論他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都去看看,他暫且留在此處。”
“好吧!要是敢騙我們,哼!”
“銀浦,別那麼暴力,打架能解決一切嗎!隻會越幫越忙。”朱曦沒好氣的說著,隱了身形朝著時空之眼疾行而去。
“好,我不打他,他要是敢說假話,我就把他扒個精光,再貼上行屍符,讓他在善見城來個精光一日遊。”
“唉!”朱曦歎了一聲,“那你還不如打他一頓。”
時空之眼占了天後宮一小半的位置,老遠就能看見高聳入雲的鍾頂,朱曦兩兄弟躲過巡邏的夜叉和灑掃的宮人,順利來到時空之眼這座巨鍾下。
鍾盤裏,三根針沿著自己的軌跡運動著,朱曦仰著頭,遙遙的看著那三根針,口中喃喃的說道:“銀浦,當初咱們三個是不是也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望舒修出了靈智,咱們三個到現在也會是這個樣子。”銀浦若有所思的說著,“每天重複著一件事,無怨無悔。”
“現在好了,咱們有了接班人,不用再呆在這個無趣的地方了。”
“以前咱們不也覺得日子過的挺充實,一邊完成自己的任務一邊修煉功法,心無旁騖,隻為心中的那個目標。”
“要不是望舒成天的給我們灌輸她在外麵聽來的新鮮事兒,我肯定會一直做這時空之眼中的時間靈童。”銀浦聳了聳肩膀,“你恨她嗎!”
“恨她什麼!”
“恨她,破了我們的功啊!”銀浦哈哈笑著,將時空之眼所在的大殿打量了一番,“這屋子裏哪裏來的密室,連個房間都沒有,我說那個晨風就是在忽悠我們。”
“如果能一眼看到的,就不是密室了,咱們找找看。”收起忽然而來的情緒,朱曦身下騰地一團薄霧,躍上半空離的時空之眼近了些。
鍾還是過去的樣子,同他們離開時一樣,沒有變化,鍾盤上的三根針照著自己的速度運動著,不會快也不會慢,外麵罩著一個琉璃的罩子,清澈見底的映著裏麵的三根針。
“這新找的針挺好,沒有靈智,新做的鍾罩也好,集聚不了靈力,這樣的話,這三根針再隔個一千年也修不出靈智來。”朱曦自語著。
銀浦也沒閑著,圍著大鍾飛快的轉了幾圈,“朱曦,我看這鍾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就你那走馬觀花的找法,有特別的地方你也看不見啊!”朱曦敷衍的說著,伸出手指碰了碰罩在鍾盤上的琉璃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