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處地方將香放好,火焰鼠又坐了下來,一爪托腮幫一爪摸著腳底板,看著那半支香燃起的煙筆直的升向空中,到得樹林的頂端便平鋪著朝著四麵八方散了開來。
起身掐滅未完的香,火焰鼠百無聊賴的圍著樹林邊緣轉了兩圈,最終停在了山洞口,抖了抖尖尖的小耳朵,洞裏靜悄悄沒有聲音,“這麼安靜,不正常嘛!就算沒有大打出手,也應該破口大罵才對。”
將爪子攏在嘴邊,火焰鼠朝著山洞裏喊道:“喂!周美女,你還好嗎!”
陣陣回音在洞口回蕩,火焰鼠伸著小爪子撫過胸口上的鼠毛,兩股赤焰在眼中閃過,幾點火星不知從哪裏出現,朝著黑漆漆的山洞裏飄過,火星過處燎起一片紅芒,照亮了洞裏的路。
嘴裏哼著小曲,火焰鼠背著兩隻小爪子走了進去,這處山洞和剛才進的山洞一樣,轉過一個小彎就進了洞中,“搞什麼啊!這麼安靜。”
“火焰鼠,快來!就等你了。”向一一的聲音響起,火焰鼠停下了腳步,身後的紅芒跟了進來,照亮了山洞。
“你!”火焰鼠眨了眨眼睛,又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這個山洞好像和剛才那個有點相似!”
“對呀!你也發現了嗎!”向一一跑了過來,小小的激動著說道:“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讓你先走嗎!”
“我!”火焰鼠咧了咧嘴角,“我有點好奇。”
“火焰鼠你真好!”向一一拎起火焰鼠,抱在臉邊蹭了蹭,“你看,站在中間的是誰?”
“誰呀!這裏難道還能遇上熟人。”火焰鼠不大習慣向一一這種表達友好的方式,連忙伸出兩隻小爪子努力推開向一一的胖臉,看了看周圍,武毅和珍珠精依然站在一處,暗淡的光線下看不清兩人的神情,而中間的位置飄浮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
“眼熟嘛!”火焰鼠打量這老者,如果除掉頭上的白發和脖子上圍著的布條,“這不是剛才那洞裏的和尚嗎!”
“不是,不是,他不是,你看仔細了,上一個洞裏的和尚穿著僧袍,這一個圍著圍巾,打扮不一樣,還有,人家有頭發。”向一一指著老者說道,“他有點本事,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浮在那裏了,看我們來了,他還說我們人不夠。”
“是嗎!”火焰鼠半信半疑的,“說不定他就是剛才那個和尚呢!”
“不會吧!剛才那個老和尚隻會凶我們,這個不同,他剛才在數數,說數到十你肯定進來。”
“嗬!有點本事啊!”聽向一一說得厲害,火焰鼠躲進了向一一的圓臉後,又朝著另一邊的武毅抬了抬腦袋,“你們倆兒怎麼看這事兒啊!”
沒等武毅說話,老者先按捺不住了,“幾位莫慌,我不是壞人,雖然死了,但我的靈魂依然是好人。”
“這破山洞是什麼風水寶地!怎麼都死過人。”向一一將火焰鼠抄了過來抱在懷中。
“我看他就是上一個洞裏的老和尚,跑這裏裝神弄鬼的不知道要做什麼!”火焰鼠想要掙脫向一一,無奈向一一太過緊張,摟的火焰鼠直翻白眼,隻得長長的歎了口氣,“我真是不正常了,幹嘛要跟著你進來啊!”
老者挺有涵養,等洞裏的這幾個外來客說完了話,才慢悠悠的開了口,“我在這洞中呆的時間太過漫長,不知現在是什麼年份了?”
武毅心中有著懷疑,但靈魂什麼的他也見過不少,倒也不怕,“現在是民國了,不知道您是什麼時候被困在這洞裏的。”
“哦!”老者似乎死的太久,久到記不清自己是哪個年代的人了,伸出手指撫了撫下巴上的幾縷胡須,朝著武毅招了招手,“年青人,你走近些,剛才你說的話我沒聽清。”
珍珠精扯住了武毅的胳膊,“別去,這老頭有古怪。”
“嘿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那麼難聽,小心嫁不出去!”老者瞪了瞪眼睛,氣的下巴上的胡子直抖。
“喲!剛才不是聽不見嗎?怎麼我說兩句話就被你聽清了。”
“哼!”老者虛幻的身影側了側,像是不願和珍珠精多說,轉過身來朝著向一一說道:“小胖妞,你過來,我知道你們進這洞中來是有事要問,我看你非常有眼緣啊!你有什麼要問的,我告訴你。”說著,老者撅著嘴白了珍珠精一眼,“就不告訴你們。”
“啊!你要和我說話嗎!”向一一傻眼了,為難的看了看火焰鼠又看了看武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