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珠在舍脂的靈力催動下亮了起來,往日的這個時候,羅刹女早就該出現在舍脂的寢殿,可今日不知為何,羅刹女像是屏蔽了自己的聯係,看著閃著瑩瑩光彩的水晶珠,舍脂無力的放下了手指,看著梳妝鏡裏自己的臉龐,舍脂自語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呢!可是,我要不聽你的,我又該找誰想辦法啊!你要複活那具本體發動戰爭,奪回屬於自己的位置,我要靠這場戰爭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尋找自己的價值,唉!羅刹女,你什麼時候才來,我有些擔心!我好想阿童。”
花城,寶萊寺的後山處,朱曦和銀浦兩兄弟住著那幢別墅,也不知二人使了什麼方法,別墅周圍方圓五百米都不通公路,連山路都隻有羊腸小道,在這個信息交通都頗發達的地方,在這個大搞旅遊康養的地方,放著這麼大的山頭不開發,讓人占著修了這麼個倒大不小的別墅,實屬是讓人搞不明白。
常有政府的官員提起這件事,事情也自然會依循慣例層層上報,可不知到了哪一個層麵,這件事情便會不了了之,時間久了,大家似乎也就淡忘了,不再提了,可也有不怕事兒的人,偏就要上這個地方去看看,不過,看也白看,去的人最多走到山腰下便找不到路了,左繞右繞著就回到了山腳,也有膽肥心寬者,帶著鐮刀鐵鍬想要開路上山的,必定在砍下第一棵小樹,割下第一把綠草的時候失去意識,當意識再恢複時,自然已到山腳下,這個地方後來就被列為市文化保護項目,嚴禁私自上山,更有甚者將這處山頭稱為世界第十大奇跡,與百慕大齊名。
這日,銀浦早早的便等在客廳中,手邊還放著幾盒營養品,看樣子是要出門,朱曦依舊每天清早上山望氣尋源,不知為何,最近朱曦總覺得心慌意亂,可望氣尋源後又沒有異常情況,最後便把這心慌意亂的源頭歸結在了銀浦身上。
“你這是要做什麼!”回到房中,看著端坐著的銀浦,朱曦沒好氣的問道。
“今天我陪阿尋去毛蛋那裏,我昨天給他打了電話,你要不要一起去啊!”銀浦說著,眼睛瞟著阿尋房間的門。
“我才不去,煩了一百多年了,還送上門去煩自己嗎?”朱曦說著看了看銀浦手邊的東西,“你都拿了什麼啊!毛蛋都要活成老神仙了,還用得上這些營養品!”
“這是阿尋說的,說空著手去不好看,讓買點兒,我也不知道買啥,就隨便了。”
“哼!快點走,看著就心煩!”
“哥!別這樣嘛!”銀浦見朱曦心情不佳,便腆著臉的湊了上去,“我知道,這兩天我和阿尋有點刺激著你了,可你也要理解啊!我們都一百多年沒見了,那感情,那激情什麼的,總得有點自然流露嘛!這樣,我保證,我們倆以後注意,盡量不在你的麵前秀恩愛哈!”
“滾!”朱曦瞪圓了眼珠子,嚇的剛出房門的阿尋又關上了房門。
“阿尋!別躲啊!”銀浦連忙走過去拉開房門,將阿尋拉了出來,“我哥沒衝你,別怕!”
“誰怕啊!”阿尋早就聽見銀浦在客廳中說的話,隻是有點不好意思,拉開門正看見朱曦在發火,便紅了臉又關上了門。
“行了,咱們走吧!毛蛋怕是該等急了,哥,我走了哈!”銀浦嬉皮笑臉的說著,拿起營養品牽著阿尋美滋滋的走了。
哼著小曲兒,銀浦左手拉著阿尋,右手拎著禮物,心裏頭歡快的像是揣了十幾頭小馬,巴不得馬上就到毛蛋那裏去,這一去,就算是正式拜訪了,自己和阿尋也算是名正言順的了。
山路崎嶇,阿尋怡然自得的走著,一會兒摘朵花一會兒揪根草,放著跟在一邊著急想見小舅子的銀浦不理不睬,銀浦見阿尋玩興正濃,便隨了她,兩人一起牽著手,踢打著路邊茂密的野草,像是兩隻得了自由的小怪獸,一路搞著破壞的走下了山。
朱曦站在別墅的高處,皺著眉頭遙望著漸行漸遠的兩人,無奈的說道:“知道你的心思,想提醒你,又怕你著急,唉!銀浦啊!阿尋和我們總歸不是一路人,不知何時就會分離,你又何必呢!”
山風撲麵而來,帶來山後寶萊寺的香火氣和悠揚的鍾聲,今日的香火氣似乎格外濃烈,像是打翻了大殿外的香灰爐子,陳年的新鮮的氣息措不及防的全都升騰起來,朱曦轉過身,目瞪口呆的看著山後升起的一團黑中透著黃,黃中映著紫的陰影搓了搓眼睛,有些猜不透那是什麼,“真是像霧像雨又像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