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病以後的宇文雪兒好像大傷了元氣,躺在車裏蓋了條小毛毯,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黎姿姿看到,宇文風從後視鏡中目不轉睛地看著宇文雪兒,神色溫柔又傷感。
沿途他的電話不時震動起來,顯然是怕吵,所以將來電設置為靜音。
每次他掏出手機看一眼,便直接掛斷,到最後,索性關了機。
車內三人,一路無話,回到皇冠小區時,暮色已經完全降臨了。
他打開後車門,將宇文雪兒輕輕抱起來,一向睡覺很淺的雪兒醒來過來,執意要自己下車回家。
“不行!”宇文風很果斷地拒絕了她,“你乖乖的,別亂動,醫生都說過你勞累過度了,怎麼還敢讓你自己走路?”
“拜托老大,車都停在樓下了,上樓又是乘電梯,累不死的說……”
“不行!”仍然是疾言厲色的拒絕,並且不由分說將她抱出來,用膝蓋關上車門,大踏步朝樓內走去。
黎姿姿默默跟在身後,心內的擔憂愈來愈甚。
回到家,宇文風細心地將雪兒安置在臥室,看著她入眠後,這才回到自己房間。
然後從他緊緊關閉的房門裏麵傳來一陣講電話的聲音,姿姿貼在門上聽著,眼神愈來愈驚恐。
稍後,宇文風煩躁地從臥室踱出來,坐在客廳沙發上,燃起一支煙。
他看起來像是陷入了沉思,煙蒂幾乎燃到手指,這才惶亂地掐滅,
然後一抬頭,似乎才發現一直站在窗前的黎姿姿。
“姿姿,怎麼還沒睡?”
“我睡不著——阿風哥,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雪兒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宇文風瞪起了眼睛,“我在醫院不是說得很清楚了麼……”
姿姿雙眼蓄滿了晶瑩,“真的隻是那樣嗎?”
“不然你還想要怎樣?去睡吧,別想太多,雪兒不會有什麼事的,你放心,嗯?”
語氣溫柔了許多,握著姿姿的雙肩將她也送進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