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在回眸的那一瞬間,似乎看到了冷林杉的身影。
就在她的樓下,一動不動,仿佛石化成了索多瑪城的那具雕塑,那麼淒清,那麼寂寥。
“林杉——”她幾乎失聲喊出,與此同時探出頭去,想要看得更為真切一些。
那個身影卻瞬間隱在巨槐的陰影下,她衝動地奔了出去,然後折回來,在吊帶睡裙的外麵披一件小西裝,躋著拖鞋便衝了出去。
按電梯,狂按電梯,等了大概一百個世紀,電梯終於升了上來。
她衝進去,按一樓,心跳如狂。
樓下路燈如晝,晚歸的行人匆匆,沒有冷林杉的身影,沒有。
莫非,是自己的幻覺?
還是,他在刻意地躲著自己?
宇文雪兒默默地上樓,到了公寓門前,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忘記了帶鑰匙。
還好,小西裝的口袋裏裝著自己的手機,她撥給黎姿姿,可那丫頭居然關了機。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有撥給宇文風。
電話響了不到一聲就被接通,仿佛那邊的人什麼都沒幹,靜靜地隻等著接她電話。
“喂——”迷人的男低音,帶著特殊的一種磁性,抵達她的耳膜。
她聽到嘈雜的背景音樂,衝口而出,“哥哥,你在哪兒?”
那邊的音調聽起來忽輕忽重,仿佛拿不穩電話,“在……酒吧啊……怎麼……是不是不可以……隻要我的……我的雪兒說一句……我可以永遠也……不再進酒吧……”
即使隔著遙遠的電話線,宇文雪兒似乎也聞到了他滿身濃烈的酒氣。
隻是她現在自顧尚且不暇,於是慌不擇辭地開口阻止了他的醉話,
“啊,這麼吵你都能聽到電話響,耳朵很靈哪!”
“嘿嘿……不是耳朵靈……這部電話的號碼……我隻給了你一個人……是你一個人的……呃……專線……我日也等夜也等……終於等來了你的電話……真是……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