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約吞服了大量的安眠藥,我們已經進行了初步的催吐,但他各項生命體征都很微弱,再要晚發現一會兒,可能就沒命了。”

“那他現在,他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

“小姐——”醫生微笑,淡淡地蹙眉,“你快把我手臂抓爛了。”

“對不起對不起——”宇文雪兒急忙鬆手,抬頭焦灼地盯著醫生,

“我哥哥他會沒事,對不對?”

“如果你再這樣阻止我們去醫院急救,我可不能擔保。”

醫生無奈脅迫的話語很管用地讓她迅速退步。

黎姿姿手扶著擔架,眼睛哭得腫成了桃子,

“雪兒,都怪我,你托我照顧阿風哥,我太大意了,沒想到……”

“姿姿,不怪你,這次,多虧了你。”

醫護人員抬著擔架步入電梯,黎姿姿跟在身側,宇文雪兒也跟著跨了進去。

電梯顯示超重,發出滴滴的聲響。

宇文雪兒捏一捏黎姿姿的手腕,遞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自己先退了出去。

——愛一個人的滋味,她有體會。

黎姿姿現在比她,更需要待在這個男人身畔。

電梯外,冷林杉定定地看著她,仿佛已經生根的樹。

突然,這棵樹刷拉拉綻放出一樹花朵——

他朝著她溫柔地笑,然後躬身蹲在地上,拍了拍膝蓋,對她微笑,“來,坐下來。”

她雙眼詫異地睜得更大,直到冷林杉揚起手中的鞋子,這才恍然大悟。

她原來,竟然一路赤著腳。

而他,紆尊降貴地,一路追著撿起被她遺落的鞋子。

可她無法在大庭廣眾之下坐在他膝上,於是赧紅著臉,從他手中接過鞋子。

自己蹲在地上,一手穿鞋,一手撐著地板維持身體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