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術成功的可能性大概是多少？”黎姿姿開口，環抱著宇文雪兒的肩。
像是要給她力量，可是自己的雙手，卻也不受控製地輕輕顫抖。
“大約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宇文雪兒喃喃地重複著，下一瞬，她的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黎姿姿抱著她的肩，可是顯然根本無法阻止她的墜落之勢。
她的眼神祈求般地望向冷林杉，可冷林杉站得比雪中的青鬆還要更筆直。
他冷冷地望了宇文雪兒一眼，冷冷地對著高斯打了個響指，示意他跟隨自己出來。
黎姿姿暗暗地低咒一聲，將宇文雪兒扶到就近的椅子上坐好。
這丫頭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了，這樣下去，鐵人也會受不了。
還有，宇文風該怎麼辦？
百分之十的成功率，這也太低了吧，跟預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冷林杉帶路，領著高斯博士進入另一間靜謐的客房。
他的臉色，看上去甚至比宇文雪兒還要蒼白憔悴，冰藍色的眸子裏，陰晴不定。
“高斯博士，敞開來說吧，如果手術由你親自主刀，成功率可以達到多少？”
“少爺，您不是——”高斯神色猶疑，欲言又止。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親自主刀，成功的可能性大嗎？”
冷林杉急躁地製止了他，繼續追問。
“會高一些。”高斯如實稟告。
“高多少？”冷林杉打破砂鍋。
“這個得看術中具體情況，我做，自然會比助手嫻熟些，經驗也相當重要，以往此種手術，成功與失敗的比例，大概就是一半一半。”
冷林杉直盯盯地看著高斯，他知道眼前這個老者是嚴謹的科學家。
他能這樣說，自然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