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壓低得駭人,空氣中仿佛有電火花劈裏啪啦爆裂的聲音……
這兩個才不過見麵兩次的人,有仇嗎?
所幸哥哥看來真的恢複得不錯,臉上的淤青消退得差不多,唇角的裂傷也幾近愈合。
臉色雖仍略顯蒼白,但比上次見到時好多了。
他身上亂七八糟的管子基本被拔除,隻除了連接胸口的一根引流管。
——據說還得一周後才能拔掉,****的紗布也不再包裹得如同密密匝匝的木乃伊。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很健談,像從前一樣中氣充沛,這令她放心了不少。
宇文風看著妹妹,短短的黑卷發長長了點兒,瘦了,眼睛顯得異樣的大。
臉白得像雪,整個人有種病態的近乎驚心動魄的美。
他喉頭一咽,拉妹妹坐在床邊,
“感覺好點兒嗎?聽護士們說你冒雨趕來醫院看我,受了風寒然後並發了肺炎?”
“我沒事兒了,倒是哥哥你,傷得太重,昏迷了好久,害我擔心得不得了……還有,你為什麼要去打黑拳?那裏的拳擊手都很瘋狂你知不知道?你受傷了骨折了,你覺得自己過一陣就能複原,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癱了呢,如果斷了胳臂失去了腿,又或者……你被打死了……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你說啊,你要我怎麼辦……”
妹妹從強作鎮定的平靜漸漸轉為無法自抑的嚎啕,他心疼地一把攬過她,撫著她柔軟的卷發,
“放心,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做這樣危險的事情……答應我……哥哥……”
她在他懷中哭到氣哽聲咽。
“別哭,我答應你,小清,別哭,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