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斂起笑容,正色道,
“還記得因你而被開除的那個秦子遊嗎,他父親是公安廳的,專管黃賭毒,你哥哥在地下拳場打黑拳,涉嫌非法賭球,被人抓住把柄很正常啊,要不是你老女扮男裝去招蜂引蝶,他可能也不會這麼快大禍臨頭……”
她的雙眼詫異地瞪大,秦子遊?
是以前坐在她身後,因為黎姿姿而對她大吃其醋的那個齙牙男生?
因為廁所暴行而被學校開除的那個惡少?
“不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要不幹這非法的勾當,那秦子遊根本拿你們沒轍。”
“要不是你逼他繳違約費……”
“我沒逼他,是他先要違約的,而且,就算很需要錢,難道就可以違法嗎?”
宇文清啞口,看著冷林杉瞬間轉冷的麵容。
她突然間發覺,自己在口才上根本沒法和他相提並論。
他像在商場上征伐,言辭有理有據,氣勢步步緊逼,她壓根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更何況,他一直有在打黑拳,即使去外地出差,也不例外……你不會幼稚到以為僅憑他微薄的薪水,便能支付你媽媽昂貴的住院費,還有你的學費生活費和一切日常開支?”
“你是說……他一直……一直……”
宇文清喉頭緊縮,聲音不由得哽咽,而雙眼,潸然有淚欲下。
他心底隱隱作痛,聲音卻依舊冷硬如石,
“看在你悉心為我做家教的份上,我可以幫幫你,替你哥哥請最好的律師,還有,盡可能地縮短刑期,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繼續做我的家教,還有,像以前一樣,住在那裏。”
“……”
她咬著嘴唇,猶豫。
他已知曉了她的身份,繼續住在那裏,會不會不太好?
還有,哥哥知道了會殺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