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況……還好嗎?”一手輕輕搭上她的肩,想要給她以力量。
她猛地扭過身來,近乎粗暴地甩開他的手,“哈——”她不怒反笑道,
“這不正是你冷大少爺想要的嗎?哥哥賣命去拳擊場賺錢——一晚四場比賽,來償還你所謂的違約費,他快被人打死了你知不知道?而你居然還要趕盡殺絕,以莫須有的罪名判哥哥坐牢,又雪上加霜開除他的公職,你還有人性嗎?我恨你,冷林杉,我恨你,我恨你,恨你……”
她頭搖著,淚水紛披落下,聲線不穩,措辭狂亂,哭紅的雙眼似要突突地噴出火焰。
“我沒有那麼做……”他開口,聲音鎮定又陰冷,“好吧,除了聖羅學校的公職……”。
“當然不會是你,你隻需要動動嘴,自然有人替你跑腿,如果不是你想要我留下來繼續那該死的家教,那哥哥就不會有這樣的飛來橫禍,不是嗎?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冷大少爺,誰還會有這麼大的能力?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她聲嘶力竭地吼,全身顫栗如同寒風中的落葉。
“我在你心裏難道一直是這樣卑鄙齷齪的小人嗎?”
他竭力想要保持語調的輕鬆,卻不自覺地拳頭握起,指節泛白。
“難道不是嗎?我隻以事實說話。”
她的臉色泛出激動的紅潮,目光卻毫不退縮地迎上他的。
他在這場聲勢的征戰中頹然落敗,手背的傷口因為拳頭緊握再次崩裂。
他甚至感覺得到鮮血汩汩流出,沁濕紗布……
痛嗎?不,沒有什麼樣的傷比得上他心口的痛楚。
他瞪著她,半晌無語。
“你出去!”她繼續吼。
他定定站著,說不出話也挪不動腳步,如同索多瑪城瞬間石化的鹽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