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妥。”她繼續嘰嘰呱呱地說，
“我隻是想起了以前，我父母還健在的時候，晚飯是全家人最高興最熱鬧的時候，我們互相搛菜，談天，說笑，唱歌，甚至即興表演……吃，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一件事……後來爸媽出了車禍，可是，”
她烏溜溜的眸子深深看著他，“我還有哥哥，用餐仍然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光……”
冷林杉無聲地咀嚼，她的話令他食不知味。
“還有，你吃飯時一定要用這種長得嚇人的餐桌嗎？足有五六米長，雖然中間擺著玫瑰和百合，看起來仍然疏遠得厲害——，”
宇文清四麵看看無人，壓低了聲音道，
“我以前沒想到真的會有人用這種餐桌，總以為是電影裏瞎掰的。”
她的天真又令他忍俊不禁。
——終於笑了，宇文清鬆了一口氣，還怕他會記仇一直對她甩甩打打的態度。
“對不起喔。”她趁熱打鐵，趕快說出憋在心頭好幾天的話。
“什麼？”他挑起右眉，不知真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
“那天晚上，我不該沒有得到允許私下亂跑……亂看……”惴惴地看他一眼，怕他又臭起一張撲克臉。
不過還好，他表情幾乎沒什麼變化，除了眼角抽搐幾下。
他好像沒有聽見。
慘，這意味著他沒有接受她的道歉嗎？
她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在意——不過下一瞬，他轉變了話題。
“吃完飯記著來四樓，我在那裏等你。”他用餐巾象征性地沾沾唇，起身揚長而去。
他已經吃完了嗎？這麼快？
還有他說的是哪裏？四樓？四樓不就是一個室內遊泳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