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答,可是抽鼻水的聲音出賣了她。
哥哥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聲音慢慢變得溫柔,
“對不起,對不起小清,我不該對你講那些重話,可是,我是為你著想啊,不想你再出什麼意外,畢竟三年前——”
“哥哥!”她拉長聲音阻止了他。
那件事情,她再也不想去提,就當是一場噩夢,永遠地拋在腦後。
“好,那件事我們說好永不再提,可是,如果你在雇主家受了委屈,或者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定不要忍著,哥哥會替你出氣,或者幹脆——”
她甚至聽到哥哥咬牙切齒的聲音,“炒他魷魚!”
“我知道了,哥哥。”她破涕為笑地說,又看一眼窗外靜靜等候的奧迪車,“我該走了。”
“再等一下,”哥哥打趣地說,笑音恢複了往日的爽朗,
“既然我的妹妹已經是高薪人士了,何不找雇主提前預支薪水買部手機?要不咱們兄妹兩如何聯係?”
“嗯,我會考慮的,到時候要和哥哥整晚煲電話粥。”
放下電話,她急急地拖著行李下樓,戴維不動聲色地看她坐進車廂,
“少爺打過三通電話催促了……”
話音沒落,手機再次鈴聲大作,戴維苦笑著接起,“馬上就到。”
然後手腳麻利地發動引擎,大概用了不到平常一半的時間,車子穩穩地停在別墅前。
冷林杉臭著一張臉端坐在餐廳,仿佛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三百吊。
宇文清一坐上餐桌,康伯就立即上飯。
“放學這麼長時間,你跑去了哪裏?”仍然是冰水般的語調,冰山般的表情。
“老班壓了堂,我又去家取了些東西——”假裝聽不懂他的抱怨,她用腳踢了踢餐桌下體積不算小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