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叫官兩個字,棕衣男人突然的,原本的不好意思變為了高深莫測。
“官府來了,我倒要看看,它會不會為你主持公道。”棕衣男人說完,一臉笑意。
“我就不信,這天底下,就如此沒有王法了!”聽雨軒店小二推了一把想要進門的棕衣男人。
棕衣男人見此,順力癱倒在地。“啊——啊——腿斷了,腿斷了。”
被門檻絆了一下,他抱腿痛哭,“我自小便患有腿疾。”說完他抹了吧淚,“買賣不成仁義在,沒想到你聽雨軒的人如此惡毒,沒有禮教。”
皺了皺眉,竹隱撥開人群,走到棕衣男人麵前。“到底誰沒有禮教?”
吐氣如蘭。
竹隱抬了抬眸子,不含感情的瞪著還躺在地上的棕衣男子。“我倒要看看,今天叫了官,他官府會如何沒有作為,才會讓你個插科打諢的,敢如此目中無人!”
聽完,將軍站在外圍,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圍的暗衛。
“按夫人說的做。”
點頭,出自刀歌的暗衛向官府方向走去。
聽到竹隱的威脅,棕衣男子眯了眯眼,小聲地警告,“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反正,有他們撐腰,官府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動他的。
反而,聽雨軒要遭大秧。
聽雨軒掌櫃看了看竹隱,抽身出來,對著她作了一揖,“小姐女中豪傑,感激不盡,隻是……”
沒有說完,掌櫃的言下之意是,害怕給她招惹禍患。
掌櫃抬頭,看向竹隱,“敢問小姐家住何處?”若是尋常人家,那就還是算了吧,不能給她添這麼大一個麻煩。
竹隱回敬的,對掌櫃福了福身,“我乃聽雨軒天下總店的主理人。”說著,含笑看了眼掌櫃眼裏的震驚,隨後,把視線轉移到了棕衣男子身上。
“如此,你還覺得我是在多管閑事?”
她走到棕衣男子的奴仆旁邊,打開他們所提的櫃子。
每一件都拿出來細看,嘖嘖,勾了勾嘴角。
如若不是因為,聽雨軒的珠寶設計,全是出自她手下。
不然,她也看不出這些珠寶錯處,出在哪裏。
“這些珠寶,壞得挑不出一點兒錯處,絲毫不像是被人可以損壞。”竹隱挑眉,“但是以假亂真,還是差了點。”
她看著男人的臉色越來越差,高聲開口,“這根本不是出自我聽雨軒的東西。”瞥了一眼受棕衣男子示意,跑出去的奴仆。
竹隱沒有理會,繼續開口。“官府一會兒就到了,以此看來,我聽雨軒以前的賠付,也都疑點重重。”
“你別血口噴人!”棕衣男子猛的站起身,對著竹隱大吼。
“怎麼,腿不疼了?”竹隱戲謔,“你最好祈求你的靠山夠大。”能讓她考慮著人情,放他一馬。
“不然,這罄州城的牢底,你怕是要坐穿了。”
輕飄飄的,這句話打在棕衣男子的臉上。他眼眶紅了紅,卻又好似帶有某種堅定。“走著瞧。”
死死的攥緊自己的拳頭,男人低頭,坐在了箱子上。
得想想辦法,他,絕對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