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台下卻鬧翻了天,歡聲隆隆,鼓掌聲陣陣,慶祝雲府的倒閉和覆滅,“殺了他們!”“這些不仁不義的家夥,求武王斬首啊!”“他們壞事做盡,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不殺你們,不足以平民憤。”武王正色說道,“如今的局麵都是你們咎由自取造成的。”見著武王持著劍一點點的靠近,放佛一個劊子手拿著屠刀,眼眸透著猙獰的紅,眼光凶狠的盯著他們三人,“咚咚咚”的腳步聲,宛如喪鍾敲響的最後一刻,發出最後的審判。
“等等等……等一下!”
葉沉兮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突然大喊道。本能的喊完這一句話,葉沉兮頓時覺得大汗淋漓了,心髒狂跳不止。
武王眯著雙眼,宛若毒蛇盯著正要進肚子的獵物,似乎頗為不滿這獵物的抗議。但還是保持王者風範,“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覺得不公平!”葉沉兮不甘心的說道。
“你哪裏覺得不公平了。”武王持劍指著葉沉兮的臉,幾乎達到“吹彈可破”的地步。“你還敢說不公平,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公平了。都是你提出的建議,才讓這三個大臣遇難,被高後賜予毒酒。都是你提出的建議,才讓南越國陷入這樣的悲慘境地。你還敢說不公平,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公平!”
葉沉兮看著麵前一兩厘米處的尖銳的利劍,嚇得驚心膽戰,哆哆嗦嗦的說著:“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
“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武王冷冷的說道,“就是因為你的愚蠢不知道,導致了三個重臣隕落,導致南越國陷入這樣不白的地步。你說說看,哪裏不公平了?”
下麵的百姓大聲呼喊著,“趕緊殺了他們!”“這些不仁不義的家夥,求武王斬首啊!”“他們壞事做盡,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麵對下麵數不盡的人頭,聽著那排山倒海般的怒吼,葉沉兮心如絞碎一般,幾乎都要軟倒在地上。
“不殺你們,不足以平民憤。”武王嚴肅萬分的說道,“如今的局麵都是你們咎由自取造成的。”
眼看劍就要從上而下砍下來了,葉沉兮急切,本能的大喊道:“等等等……等一下啊!”
葉沉兮慢慢睜開眼睛,才恍然覺得,脖子還在啊,劍還沒有劈下來。頓時如釋重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我就給你這個臨死前的機會。你倒說說看,你哪裏覺得不公平了。武王我一向尊重民意,從不冤枉一個好人。”
葉沉兮腿軟一般的想要跌倒在地上,正想好好的睡一覺,但武王這麼一說,葉沉兮趕緊坐直身子,腦子快速運轉著,著急如同螞蟻上鍋一般想著該如何回答啊!
“怎麼,沒話可說嗎?”武王冷冷的說道。
葉沉兮抬起頭,鼓起勇氣慢慢的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當初那個賭約嗎?當初我的建議是這樣的。據說武王以前派遣的使者,幾乎都是級別比較低的,所以引起不了重視。如果想打動漢室,博取好感,建議就是派遣級別高一點的官員,送上嶺南特產,在漢室時候多多宣揚當年高祖是如何如何的憐憫,派遣使者陸賈互通兩市,然後將一切過錯都推向長沙國,這樣如果長沙國反抗,我們還可以以漢室的名義討伐下長沙國。所以派遣高級別的使者,如果說和了就萬事大吉,不合的話,依然是我們占據主動權,拉攏周邊國家,以攻打長沙國這不義之國為由,還能博取漢室的好感。”
“沒錯,的確是這樣。”武王淡淡的說道。
葉沉兮正色說道:“因此才跟萬人敬仰的武王打賭啊,如果求和順利的話,按照條約,贈與沿海幾塊地皮。如果輸了的話,則剝奪雲府番禹,綏定,徐聞的造船廠,是這樣的吧?”
“武王我說出的話從不反悔,輸了的話,就剝奪雲府番禹,綏定,徐聞的造船廠。”武王毫不猶豫的說道。
葉沉兮暗自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看看旁邊的雲旗,而雲旗正驚愕的看著葉沉兮。其實她從側麵證實了那個寫有條約的竹簡,是被人作假了,根本沒有剝奪鹽場這回事!
至少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葉沉兮也不至於死後還背下“敗家女”等各種罪名。心中充滿力量,馬上一鼓作氣,她辯駁道:“既然武王承認這個條約是存在的。那麼應該按照條約的內容,隻是單純的剝奪雲府番禹,綏定,徐聞的造船廠啊!為何要抄我家,為何要將我雲鷹大哥貶為平民,為何要斬首我們三人?”
“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如果這三個重臣能平安回來,雖然沒有求和成功,我也就依照條約剝奪船廠便是。可是沒想到高後竟然賜予他們毒酒!南越國損失如此重臣,元氣大傷,誰能彌補這些過失?即使殺了你們都不足以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