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霖眸色開始幽深起來,喉嚨莫名有點幹燥。
恍惚間,覺得致遠兄的耳朵也很可愛,更是萌發出更想了解致遠兄的心思。又道:”致遠兄,你對這次靈化穀的老穀主星隕帶來的空缺怎麼看。”
安瑤人生地不熟,隻好悶悶的說:”我用眼睛看啊。“燁霖發出爽朗的:”哈哈。“連帶胸腔一起一伏的震動著,眉宇舒暢,微微的彎腰,因為這抹笑臉龐上的浪蕩不羈也驅散了不少。
燁霖摩挲了一下下巴,思索:致遠兄是麵冷心天真還是心思深沉呢,可剛才的耳朵上的紅暈,顯得致遠兄很清純啊。不妨再試探一下。
“致遠兄對靈化穀沒有想法嗎?若致遠兄有想法,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雖然,紅葉深受老穀主喜愛,但畢竟老穀主已經星隕了,教主應該更看重實力而非容貌,教主也不近女色。
黎槨他心思詭異,但武藝還是落了下乘。”
說完燁霖停頓了下:“所以致遠兄,你這麼大的機遇就不心動嗎?”
安瑤不明事實,隻好說著模棱兩可的話:“屬於我的,定當是跑都跑不了。不是我的,也沒辦法強求。”
燁霖見安瑤不願意說,就沒有再強求了。靜靜的用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撐著下巴,裝作看著顒,實則悄悄觀察著安瑤。
安瑤挪起被燙傷的腳丫,臉微微有點扭曲,鼻子輕皺,呼出輕輕的抽氣聲。
燁霖看到安瑤微微顫動的睫毛和微微皺起的小鼻子覺得可愛極了,但想起悄悄挪動的腳丫...
“令丘之山多火,致遠兄可否被燙傷了?”說著燁霖霸道的拿起安瑤的腳,安瑤一時不防,被燁霖脫下了鞋子。想掙脫,但一想自己現在是男子,這樣太矯情了,就任由燁霖小心翼翼的給安瑤脫下了鞋子。
麵對紅腫布滿水泡的腳,燁霖微微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從懷裏取出了玄色的布卷簾,裏麵大大小小的銀針有三十二支之多。小心翼翼的用銀針挑破了每一個水泡,將懷裏取出的藥輕輕塗抹上去,“撕拉”發出哀鳴的布條,已經從長袍搬家到了新主人安瑤的腳丫上,並且這次搬遷實現了全方位覆蓋。
而全方位覆蓋布條的前主人,卻縱身一躍跳下馬車。
原先一直在安瑤旁挺屍裝死的顒,拚命撲騰想往出飛,被安瑤拽住鏈子無法動彈。
顒頓感鳥聲有憾,好好的異獸,雖然不是祖國的嬌花,也不能這樣蹂躪本鳥啊~晶瑩的鳥淚已經決堤,發出了傷心的哀嚎。
“這是誰家在馬車上殺雞啊!“
”可不是嘛,這有錢人真會玩。”
“嘖嘖嘖,這麼有錢還這麼摳門,還要自己殺雞”
燁霖就在嘈雜的議論聲中上了馬車,看著躺在地上的議論源頭,眼淚滴滴答答,鳥腿還一抽一抽的。哭笑不得的給安瑤穿上了新鞋。
一個顛簸,安瑤突然從睡夢中驚醒,發現燁霖正在注視著自己,四目相對燁霖不自然的咳了咳,然後拉下繩子打開樺木板,跳下了馬車。
安瑤懊惱自己怎麼就睡著了,就算秘境試煉和捉顒很累,提防心也太差了啊,懊惱的揉了揉臉,也隨之跳下馬車。
轉身看到所乘坐的是一個全封閉的馬車,估計是為了應對令丘之山的煙霧。馬車車夫的臉上卻泛著不正常的暗黃,就像是...
楊木...
安瑤定睛一看車夫居然是一個木偶!
那燁霖之前說‘很抱歉,我的木偶幫不上忙’的意思就是:燁霖會木偶操控術,也就是傀儡術!
一個絡腮胡子、自左眼角到鼻梁橫貫了一道疤,皮膚黝黑而身材魁梧的壯漢走過來,沉聲道:
“教主有請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