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再多的舉動換來都是嚴郗辰的緊閉的雙眼。
“郗辰哥,你打算一直不理我嗎?”尹樂汐故意板起一張臉,她知道嚴郗辰和楚橋一的性子一樣最怕的就是她生氣。
現在她再氣也沒人知道。
“郗辰哥,你聽清楚,我隻給你一次機會,所以明天你必須要醒來,這是命令,否則後果自負。”看著嚴郗辰尹樂汐威脅著。
幾年前楚橋一在縣城遇刺,她也曾這樣命令過楚橋一,因為‘懼怕’她的威脅,楚橋一乖乖的睜了眼。
“媽媽,爸爸為什麼一直閉著眼?一一喊他,他也不理一一,是在生一一的氣嗎?”看著病床上一直躺著不動的嚴郗辰,小丫頭一臉的疑惑。
過去爸爸也會裝睡,但隻要她一撓爸爸的癢,爸爸很快就會睜開眼,然後一把抓住她道:【爸爸逮到一一了,知道爸爸怕癢,還故意欺負爸爸是吧?”】說罷,便在她的脖子上細細的啃咬。
但現在無論她怎麼撓癢爸爸的癢,爸爸的眼睛始終都是緊緊的閉著。
“爸爸沒有生一一的氣,爸爸隻是貪睡而已。”尹樂汐摸摸女兒的頭。
“可是爸爸已經睡了很久了。”小丫頭噘嘴。
“那我們一一就負責一將爸爸叫醒好不好?”
“那一一該怎麼叫醒爸爸呢。”她已經很用力的喊爸爸了,但爸爸都不醒。
“就是每天和爸爸講話,或是講故事給爸爸聽也行。”
“那爸爸能聽到我講的故事嗎?”小丫頭看看嚴郗辰,又望望尹樂汐。
“當然,因為一一是爸爸最愛的寶貝兒,一一講的故事爸爸一定能聽到,聽著一一講的故事,爸爸很快就會醒來的。”
“知道了,那以後一一每天都給爸爸講故事。”小丫頭用力的點點頭。
醫生說要多和病人說說話,然後喚醒他的意識,尹樂汐相信,總有一天嚴郗辰會在她和一一的呼喚中醒來。
因為嚴郗辰一直昏迷,婚禮不得不取消。
“妞兒,你還好吧?”兩度結婚兩度新郎都缺席,葉可可不可能不為她擔心。
“如果我說還好,你會信嗎?”尹樂汐望了望葉可可,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該說好還是該說不好。
“還記得曾經讀過的古文,說,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指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妞兒,我相信這隻是上天暫時的考罰,以後你必將是福運高照。”葉可可抱住尹樂汐的肩。
“我想,這是最好的安慰,我會好好的承受老天對我的考罰。”是的,這一定是老天在懲罰她。
在嚴郗辰昏迷一個月後,尹樂汐把他接回了家,她覺得家裏或許更適合郗辰哥恢複。
為了更好的照顧嚴郗辰,尹樂汐毅然決然的辭去了電視台的工作,雖然領導再三挽留,但她態度堅決,無奈之下,也隻得同意。
沒有了工作的束縛,尹樂汐就可以天天守著嚴郗辰,每天她都會坐在嚴郗辰的床邊,絮絮叨叨的跟他訴說著他們的過往,從她剛認識他的時候說起。
小丫頭隻要從學校回來便會第一時間跑到嚴郗辰的跟前,接替媽媽的工作。
“郗辰哥,孩子開始胎動了,他很調皮,以後肯定是個愛動的寶寶,你摸摸看,他又在動了。”說完尹樂汐拿起嚴郗辰的手覆在自己的腹部。
“郗辰哥,再過四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還等著你給孩子取名字呢?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啊。”尹樂汐摸著嚴郗辰的臉,他已經這樣躺了三個多月,而且她也不知道這樣的狀態還會持續多久。
即便嚴郗辰沒有任何的反應,但尹樂汐每天還是用大量的時間和嚴郗辰講話,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聽見。
尹樂汐的肚子越來越大,已經沒辦法長久的坐著,於是她就站著和他說。
自從嚴郗辰昏迷後,小丫頭變得很懂事,除了每天和爸爸講話,她學會了自己洗澡,洗衣服,很多時候還會幫媽媽泡上一杯牛奶。
“媽媽,爸爸會不會再也不理一一了,我聽班裏的小朋友說,昏迷就是再也不會醒了。”
“不會的,爸爸舍不得一一,所以一定會醒來。”
尹樂汐一直是這樣堅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