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菲下了火車,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坐在後座的她忍不住偷笑,張學智,我來了。
張學智,柳菲菲的兵哥哥男友,在臨城,正連級,雖然兩個人不能天天見麵,但濃情蜜意的程度比任何一對情侶都甚,當然,火熱方主要是表現在柳菲菲這裏。
尹樂汐家的客廳裏總是會上演這樣的一幕,窩在沙發裏的柳菲菲抱著電話萬種風情的說,嗯,兵哥哥,在幹嘛呢?有事啊,有什麼事?知道了,那你說你想我了,什麼?不方便?怎麼不方便?好吧,那你小聲的說,你小聲的說沒人聽到的,哎呀,你到是快說啊,我等著呢,你不說我今晚肯定是睡不著了,睡不著的話吃虧的隻有你,你要陪我聊天一直到睡著為止,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到,你大聲兒點兒,你不大聲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想我了,想女朋友又不是丟人的事,幹嗎不好意思啊,我就不會不好意思,也不怕別人知道我想你了,嘿嘿......柳菲菲笑得芳心蕩漾。
對於這樣的情景劇尹樂汐早已習以為常,她甚至有些羨慕柳菲菲,在寂靜的夜晚,耳畔有愛人的聲音,月色也會迷人很多,隻是,這樣的情節不再與她有關,那個在月光下一遍一遍說愛她的男人毅然決然的轉身,一點兒情麵都不留,悵然若失的感覺如影隨形。
戀愛時她曾對楚橋一說:“我是一個需要很多很多愛的人,沒有愛的浸潤我一定會枯萎而死,所以你今後要做的事就是愛我愛我再愛我,知道嗎?”
楚橋一用力的點點頭,原本自己就是為愛她而生,愛她,是必須的。
承諾,不過是浮雲,你要信了,你就傷了,但尹樂汐信了,所以她受了傷,這傷曆經了四年都還無法愈合,一想到愛,心就如同被割了一般。
她是女人啊,水樣柔軟的女人。
尹樂汐見過那個張學智,個子高大威武,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有著酷似古天樂的五官,工作上隸屬雷厲風行的那種,但在情事上麵卻靦腆的不行。
每次柳菲菲戲弄性的攀附住他,然後摟住他的脖子並在他耳根低語時,他的臉紅的就跟猴子屁股是的,於是他便試著掙脫,換來的是柳菲菲纏的更緊,外加威脅:別動,再動我就親你。他隻好乖乖的不動,轉而小聲的請求:菲菲,你先下來,被人看到不好。
每每如此,柳菲菲就會沒心沒肺的笑,卻依舊攀附在他身上,張學智隻好無奈又尷尬的任由她的攀附,臉上的紅意久久不會褪去。
尹樂汐看的出張學智雖然表現的別扭卻是喜歡柳菲菲的黏纏的,其實,黏纏,何嚐不是一種深深的愛,就如她對楚橋一,沒人的時候,她怎麼為非作歹,楚橋一都隻會寵溺的笑,有時候尹樂汐故意使壞,在人多的時候猛然抱住他用力的親一下,那時的楚橋一就像現在的張學智常常被搞個大紅臉卻又無計可施。
麵對尹樂汐的惡意“欺負”,楚橋一也會善意的提醒,但換來的一定尹樂汐耍賴的說:人家是喜歡你,才那樣對你嘛,如果不喜歡,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欺負你的,那你是不是讓我不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