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無枝率領魔道數萬弟子,踏過河界,當初就是玉清仙君,率了正道修士,將魔道打的遁走漠北,這些年蟄伏不出。
誰都沒想到,玉清仙君突然就死了。
外麵都傳,是他一手養大的寶貝徒弟手刃恩師。
然而,信的人有,不信的人也有。
動機呢?孟知秋為何要殺了自己恩師?
可在案發現場,隻有孟知秋,玉清仙君何等修為,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除了不會有所防備的孟知秋,還會是誰!
然,誰都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總之,孟知秋的這個惡名,是注定洗不掉了,她將背負一生,直至死亡,直至曆史的洪流將其淹沒。
也許,千百年後,有人提起時,還會咒罵上兩句。
而眼下,宴無枝竟摔兵長驅直入,勢如破竹,直接攻到了鳳岐山山門之下!
那凶悍的氣勢,竟是攔都攔不住!
更可怕的是,所有人都發現,宴無枝很邪門,每一戰都能發現他比之前更強了!
在這短短時間內,竟從之前無甚修為的白癡變成了一個叫人提之為止膽怯和顫抖的魔頭!
這樣的進步和修為,別說百年難遇,怕是…世間都難尋。
就連孟知秋的天賦,在他眼前一比,都顯得有些不堪入眼。
山門之巔,鳳岐山弟子各自嚴守,守山大陣已然開啟。
尹真人持劍而立,颯颯風骨,傲然群首。
“師父,弟子前去喊話。”
尹真人瞧了請命的嶽文豪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對他,不必留情麵。”
“是。”
嶽文豪應了一聲,而後便禦劍而起,飛行百米,浮於空中,與宴無枝等人相對。
“宴無枝!當初饒你一命,你竟還敢回來!還帶來這些魔賊!你簡直欺師滅祖!忘恩負義!”
宴無枝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一手搭在椅背上,一襲墨袍,青絲飛揚,薄唇微勾,垂眸瞧著自己的指甲,似乎,指甲都比那嶽文豪有看頭!
嶽文豪被他這般傲慢的態度氣著了,自己在他眼裏,竟是半分也引不起注意?
繼而又是低喝一聲。
“宴賊!你速速投降,率你的那些魔賊子弟滾回北荒去,並且保證此生再不來犯,我尚可以向師父和各位長老求情,放你們一馬!”
“廢話真多。”
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宴無枝嗤哼一聲,眼波流轉,看向跳梁小醜一般的嶽文豪。
“你我的賬,也該算算了,當初,可是你用隨心劍刺了我一劍?還將我打傷丟入紫竹林,其後便揚言我傷了你逃出懲戒堂,你仗著自己是大師兄的身份,便處處欺我,辱我!嗬…你是想讓我跑入魔岩洞去被妖獸吞噬,卻不料會招來其後種種吧?嶽文豪,你這個偽君子!”
宴無枝的字字句句指控讓嶽文豪麵上有些掛不住,但還強裝鎮定,哼!誰會相信他一個魔賊的話!
“狂言!你以為汙蔑我就能夠減輕你身上的罪孽?宴無枝,你今日若依舊執迷不悟,死不回來!就莫要怪我嶽某人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