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情深不壽(2 / 3)

前來看病的人絡繹不絕,紀執文來者不拒,他待人溫和,沒錢治病的人他也治,隻說等以後有錢了再還。漸漸他的邪醫名號被傳成了‘神醫’,紀執文不為所動,他隻是在替霍邪兒等一個人。

紀執文在幽靈穀裏日複一日的看病治病,隻要他的名號傳開了,他堅信她一定會來的,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一天幽靈穀迎來了那位等待已久的故人。

花欣披著鬥篷趕馬而來,她瀟灑的從馬上跳下來,取下鬥篷帽子看著坐在大堂裏的紀執文驚訝道:“你是小文?都長這麼大了,你師父呢?”

紀執文安排病人先去別的院子休息,然後邀花欣去後院師父曾住的屋子裏,花欣欣賞著自己幼時的大作,有些得意道:“這幅畫還在這裏掛著呢?”

紀執文點點頭,為她倒茶:“師父很喜歡。”

“那是,不看看是誰畫的。”花欣舉起茶杯,有些著急道:“噯?你師父去哪了?我有急事找他。”

“師父在後麵休息。”紀執文指指身後不慌不忙道。

“我真有急事,能不能讓他先起來?”花欣站起身往後院走去。

後花園被打理的很整齊,有花有草,還有一個灰突突的墓碑,花欣臉上的表情瞬間凍結,她驚訝的回頭看了紀執文一眼,然後跑到墓碑前仔細看著墓碑上的字:師父霍邪兒之墓。

花欣腿一軟坐在了墓碑前,嘴裏不停的嘟囔:“怎麼會?怎麼就……”

紀執文慢慢走過來,用衣袖輕輕擦拭著墓碑:“師父在這裏等你三年了,三年前沒有來得及見你一麵,現在他終於見到你了。”

“為什麼不通知我?”淚流肆意在臉上橫斜,花欣輕捶了一下身下的黃土:“為什麼不告訴我?我還以為你過的很好……”

紀執文聲音陡然變冷:“師父這些年身子一直不太好,怎麼會過的很好呢?”

花欣聽出他語氣裏責備的意味,有些不解的看向紀執文:“你是在怪我?”

紀執文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後道歉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花欣搖搖頭,“算了,他都不在了,我兒子的毒怕是……”

“我可以解。”紀執文突然道。

花欣回頭看著他:“嗯?”

“不管你兒子中了什麼毒,我都可以解。”紀執文語氣聽起來十分自負。

花欣勾起嘴角搖頭道:“你口氣還真是大啊,跟霍邪兒的性格一點都不像。”

紀執文有些羞赧的偏過頭:“他是我師父,又不是我爹。”

“我兒子隨軍隊征戰苗峯人的時候好像被下了蠱,我解不了,你對這個有研究麼?”花欣將信將疑道。

紀執文背過手朝屋裏走去,“你兒子現在在哪?”

“在帝都,禦醫在想辦法抑製毒性。”花欣快步跟上紀執文,身後的鬥篷獵獵作響。

紀執文背上藥箱然後想了想又折回去從書櫃裏抽出兩本書,“我跟你去。”

花欣跟紀執文坐上趕往帝都的馬車,花欣隨手拿起紀執文帶來的書翻開看有些遲疑道:“你現在才看解蠱方法會不會太晚了一些?”

“我不是看的,隻是有師父的書在我就能安心。”紀執文坐直身子道。

花欣又翻了翻令一本書,書上的字和畫都是霍邪兒親自寫上的,花欣看著那些字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和霍邪兒一起學解毒的時光,突然從書頁裏掉下一張紙片,花欣撿起來有些奇怪道:“這是什麼?”

紙片有些泛黃,字的顏色已經有些淡了,不過依然能看清楚上麵寫的“後會有期”四個字,落款是一朵小花。

花欣捏著那張紙沉默,心裏有些感動,就連一張紙條他都好好的保存了這麼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