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盛傳譽王殿下要和靖淵侯府的嫡長小姐喜結連理。
除此之外,皇上還找到了一處寶藏,但是派誰去開啟寶藏還並未定下人選。
雖說赫連晉尋找四神之匙是秘密行事,但路途遙遠,又帶了許多人去,哪裏走漏了風聲並不奇怪。
赫連愷知道這個傳言的時候,並未想到這和赫連晉有關。
畢竟他勞苦功高,而且一回來就將玉佩悉數奉上,那以後再沒說出半個與玉佩有關的字。
所以,赫連愷對赫連晉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同時,另一則消息讓他起了戒心。
因為他派人去查探謠言從何而起的時候,查到了這道消息是從刺月門傳出來的。
刺月門,赫連愷並非對此毫不知情。
水至清則無魚,作為泓元國至高無上的上位者,他也不是清白的。
延國隋國乃至其他小國,他也有眼線安置在那裏。
所以刺月門幕後有延國人操縱,他一點都意外。
隻是,好像刺月門表麵上的主事者是他延國人,而且還是皇親國戚。
這個結果,讓赫連愷無法淡定。
皇親國戚要是掌握著情報機構就已經很讓人擔憂了,更何況刺月門背後還有延國人。
赫連愷隻說了一個字:“查!”
刺月門的事情,赫連愷原本打算暗中查探,但一張折子讓他不得不將此事擺在明麵上。
西北的西關府新任知府祝成簡上了一個折子,赫連愷看了以後氣得將禦書房桌案上的硯台都砸了。
皇上龍顏大怒,氣得第二天連朝都沒上,宮裏亂做一團。
赫連晉則在他的譽王府祁東苑裏優哉遊哉地吃桃子。
“這個甜。”赫連晉用牙簽刺了一塊桃子遞給淩寒。
“碧兒偷偷送來消息,說太子已經進宮去看望你父皇了,你不用去?”淩寒嚼了一口,的確美味。
碧兒就是他們安排進太子府的眼線,之前是烏萊國公主烏倩雅的丫鬟,烏倩雅死了以後就冒充她的模樣進了太子府當側妃。
“心虛的人才去。”赫連晉冷哼一聲,“太子,端王,康王全都在宮裏。我去湊什麼熱鬧?”
“不過你父皇真的沉得住氣,都這樣了還沒懲罰潘尚書。”
祝成簡的折子內容是之前在西關城與赫連晉商議過的。
前任知府周畢招了許多內幕,他斂財不但為了自己的奢華生活,更有一大筆錢財是為了孝敬京城裏的某位人的。
而那個人就是潘尚書潘迎愷。
赫連愷甚至允許潘迎愷冒犯他的名諱,卻不想這個所謂心腹大臣卻懷有狼子野心。
不但偷偷斂財,那些財產卻流向不明。
唯一能確定的是,潘迎愷本人沒有那個能力洗白那些錢財。
他不過是個經手人,至於那筆錢財到底流向何處,就很有猜測的餘地了。
“證據還不充足,父皇也想放長線釣大魚。”赫連晉淡言道。
赫連愷之所以沉得住氣,是因為他知道這些年來那麼多錢財若是積累起來的話,能派上多大的用處。
無非就是招兵買馬,購買兵器,不然再貪財的人也早就滿足了。
而不是直到最近被發現了才停手。
刺月門一事,潘迎愷一事,雖然這之間還沒有必然的聯係,但在赫連愷心中已經種下了很深的種子。
隻要有一個機會,澆點水,種子一旦抽芽,那麼赫連愷就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赫連愷在等,赫連晉也在等。
“行了,不提他們。談談我們的婚事吧。”赫連晉柔聲說道。
“有什麼好談的?一個月以後就大婚,宮裏不都會派人準備嗎?”淩寒不以為然。
“我答應你,等此事了解,我會補給你一個隆重的婚禮。”赫連晉的話有些歉意。
“你不用覺得內疚,我並不在乎婚禮的形式。就算咱們的婚禮隻是個幌子,但確是真真切切成親。實質上不是假的就好啊。”
淩寒聳肩,她本來就對那些繁瑣的結婚過程不是很感興趣,最好就是簡簡單單的,然後趕緊送入洞房。
赫連晉莫名有些感動,他覺得婚禮這種大事,淩寒都能為了他的計劃而犧牲,心裏很受觸動。
“不用管我,這段時間我老老實實在家裏待著,也不來找你了。你專心自己的大事就行。”
淩寒很瀟灑地拍拍赫連晉的肩膀,她明白赫連晉的計劃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了。
而他們表麵上的婚禮,正是實施計劃的一個重要日子。
淩寒並不會因為婚禮不單純而覺得委屈,隻要能幫助赫連晉,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