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想要再觸碰他的臉頰,身子無力的往後倒去。

“簡簡,簡簡......”

虛無縹緲的聲響,簡單仿若夢中,混沌的夢境,她看不清他的臉,隻感覺餘溫尚在,空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越發濃厚。

眼皮似有千斤重,被漿糊糊了眼,怎麼也爭奪不開,透明的光亮從縫隙中顯現出來,男人白皙的臉頰布滿青澀的胡渣,眼瞼處一片烏青,本事混沌無神的黑眸在望見她睜開眼淩厲的可怕,眼底的酸澀湧了上來,“阿衍。”

“簡簡,我在。”君衍抓住簡單的手,掌心溫熱的觸感,湧上的淚愈發洶湧,“阿衍,對不起,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君衍將簡單擁入懷中,帶著鬆針與雪味道的懷抱摻雜著愈發濃鬱的血腥味,簡單抓住他的衣襟,濕漉漉的,夢境的場景變得清晰起來,她宛若提線木偶般,失去神智,清澈的眸子被冷漠與抗拒代替,在君衍抓住她的瞬間,抽出懷中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刺入君衍的心窩,玄色衣袍被鮮血所浸濕。

他抓住她的手,撤掉她掌心的匕首,刀鋒的鋒利無需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失去神智的簡單陰森森的笑著,用力的垂在他的心窩,鮮紅的血布滿整個視野,簡單捂住臉頰,滿天的愧疚沾染整個胸膛,“阿衍,對不起。”

君衍溫柔的擦拭掉她臉頰的濕潤,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不是你的錯。”

若明妃捧著一杯熱茶,妙曼的身姿若隱若現,柳如勳站在窗前,盯著窗外的桃花漫漫,“你的方法可行,那靈韻,你確定能讓魔君一敗塗地,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般地步。”

“那當然,禁藥是專門為了那些賤婢,至死都是我若明家的傀儡。”若明妃自信的挺胸,那片風景引得柳如勳喉結上下微動,下腹一片火熱。

“是嗎。”柳如勳勾起若明妃的下巴,媚眼如絲,“就像你這般,的傀儡?”

“想的倒挺美。”若明妃揮掉柳如勳的手,撲在他的胸膛,“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靈韻還不行,等我得到魔君,修為更上一層,靈韻你想如何,我都不管。”

“你舍得?”柳如勳的掌心下滑,抓住她的軟肋,不過幾秒,若明妃氣喘籲籲的趴在他身上,“為什麼不,天生的魔君之體,隻會相互受益,何樂而不為。”

“你這個女表子。”若明妃將勾引演繹的淋漓盡致,柳如勳本就不是虧待自己的人,不一會兒又是一片熱火朝天。

簡單的身體好了許多,就著朝陽,君衍推著簡單出了正殿,魔宮空無一人,視野之間隻有君衍的身影,“簡簡,你不喜歡礙事的人在,所以,整個魔宮,隻有我們兩人。”

“你想要的四季,春夏兩季已經弄好了,春季還差薔薇,夏季還差棗樹與葡萄,我忘了問你喜歡哪種葡萄,是酸酸的青葡萄,還是酸甜的紅葡萄。”

簡單揚起唇,櫻花,桃花的花瓣混雜在一處,空氣中盡是那股淡淡的方向,沁人心脾,簡單伸出手接下落下的花瓣,朝著君衍笑,露出兩顆小白牙,“阿衍,我好喜歡。”

君衍推著往前,熟悉的玉蘭花,白的,粉的,紅的,藍的,糅雜在一處,拚湊出繁體的“簡”字,“美不美。”

“嗯。”簡單仰著頭笑,眸底隱含著淡淡的水光,“阿衍,我是怎麼了,是因為若明妃嗎?”

“簡簡,我有辦法,你不必擔心。”

“不,我不想親手傷害你,你心窩的疤痕,重重疊疊的交雜在一處,這段時間以來,不止一次,對不對。”君衍緊握簡單的手,“簡簡。”

“我在問你,你回答我的問題。”

君衍沉默不語,簡單慘然一笑,“我就知道,若明妃那個狠毒的女人,那般輕易的送靈韻上魔宮,又怎會讓她輕易逃脫。”

“我自己把過脈,我的身體不堪重負,就算是用充沛的靈氣配合星際練體術也沒有效果,那禁藥擴散的速度,藥力已經擴展到全身經脈,阿衍,你知道的,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中,我會從一月一次轉移至三次,甚至一周一次,兩次,三次,直到這個肉身殘敗。”

“所以,阿衍,在此之前,讓我一個人呆著。”簡單推著輪椅,就著徐徐往下的粉紅色花瓣,恍惚的移動。

寒風凜冽,君衍孤身而立,簡單餘光瞥見傳遞的卑微與淒涼,忍不住的徐徐而下。

近幾日,簡單都未曾見到君衍的身影,壓抑的思念漸漸發酵,心底萌生一份委屈,簡單走出正殿,每一寸都是記憶的一部分,想起她每日為他按摩的場景,酸澀的手臂不堪重負,對他發脾氣,本以為必死無疑,他忽然回歸,強搶掠奪,霸占她的每一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