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爸爸忙不喋的點點頭說道:“好好……”三人高高興興的轉身離開,看都沒看關薇一眼,隻有任掃晶掃了一眼關薇,可是眼睛裏盡是無盡的炫耀。直到走出去很遠了,還能聽到兩人的欣喜之情。
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了,隻剩下關薇和不知如何是好的單薄海。
關薇笑了笑,拿起櫃子上的康乃馨,把玩了一會兒。
單薄海不知道怎麼說,或者說什麼,隻是把手放在關薇的手上,剛想要說話,就聽見關薇說道:“海子,你看,這花兒好看嗎?”
單薄海點了點頭,說道:“好看!”
關薇摘了一瓣,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說道:“我記得當初你跟我表白的時候就是拿了一束花兒,比這個好看多了,你還在花兒的花梗上,寫了字!”
關薇把它扔在了地上,又摘了一瓣,繼續說道:“我一直都記得,你寫的是‘我喜歡你,像這朵豔麗的花兒,會一直喜歡下去,就我們兩個人!’當時啊,我就問你,為什麼像花兒一樣?然後你就說,我就喜歡你穿著紅豔豔的連衣裙的樣子,即性感妖嬈,又知性美麗,我就喜歡這樣狂野的薇薇!你知道嗎?當時我就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無論什麼困難,我都願意陪著你,所以這些年我都不願意要孩子,我就想著我就是你的一切,幹嘛非得弄個拖油瓶啊?後來爸媽來了,一直催促咱們,農涵也勸我說有了孩子這個家才更加完整,所以我懷上了,這麼些年,我一直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隻是我沒有想到,我這麼努力的讓她更完美,而你卻把它忘了,還喜歡上了清新的康乃馨!”關薇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看著滿地被揪壞了的康乃馨,板過單薄海,讓他直視著自己,捧著他的臉,然後狠狠地親了上去。不管單薄海多麼的驚愕,片刻後,關薇放下手,推開他,盡管淚眼婆娑,還是硬著心腸,微笑的對著單薄海說道:“海子,這是我親你,最後一次!”
呆住的單薄海茫然的看著關薇,不明白她的意思。
關薇看了看窗外美好的豔陽天,胡亂的擦了擦臉上幹涸的皮膚,說道:“我成全你們,怎麼說,咱們也這麼多年的恩愛夫妻不是嗎?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哦,我想起來了,愛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對吧?感覺多麼可笑的話啊,沒想到會在我這裏踐行,真不知道是幸運呢,還是可悲啊!行了,不囉嗦了,我們離婚吧!”
單薄海喃喃細語道:“為什麼?”
關薇沒有說話,自顧向門口走去,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對單薄海說道:“等我好些了,咱們就去辦手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單薄海不一會兒也出去不見了。
“就這樣,你說說自始至終那個男的都沒說一句話,慫成這樣了,一點都不負責任,你說要是我我也得跟他離婚,這日子哪能過的下去啊!”清潔阿姨給農涵和承允講完了整個事件就拍打著自己的大腿離去了。
剩下重新打掃過的病房和農涵和承允。
兩人怎麼也想不到剛離開兩個小時,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農涵咬了咬唇,說道:“咱們現在應該先找到薇薇,再從長計議!”
承允狠狠地把手夯在了牆上,臉上的凝重不言而喻,懊悔自己竟然太自大了,一切來的都太突然!
農涵嚇了一跳,趕緊扯過他的手,放在眼前來看,天啊,都出血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裏麵的骨頭。
農涵說道:“走,我帶你包紮一下,如果傷了裏麵可怎麼辦,我知道你心裏也難過,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就算咱們再自責再自殘也於事無補啊,我覺得沒準兒這是一個最好的結局呢!”
承允說道:“不行,我得把海子揪回來,給薇薇賠罪,不能就這麼散了。”說完就要走。
農涵拉著他的手,說道:“承允……”
“承允,農涵,謝謝你們,但是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們就不要插手了!”就在這時,關薇仍然穿著一身的豎條紋病服走了過來,一頭的披肩長發,沒有了以前的風風火火,現在,看在眼裏是那麼的柔弱令人疼惜。
農涵幾步就到關薇麵前,說道:“薇薇,你去哪兒了?趕緊去床上休息,你現在的狀況你應該知道,怎麼可以這樣,走!”說完就拽著關薇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