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海被砸了一個結實,可是又不能躲,嘴裏不停的叨念著:“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好不好?薇薇,我錯了,你打我啊!”
越是這樣,關薇越是氣,伸手猛然的拔下手上的輸液針,就要下床。
農涵看著著急,這時候哪裏能下床啊!上前死死的抱住關薇,狠狠地踢了一腳站在跟前的單薄海,然後對著關薇說道:“薇薇,我們不看他,不看他,聽話,我們好好的,不要下床,身子要緊!”邊說農涵還要給承允使眼色,讓他趕緊的帶單薄海這隻畜牲出去,免得真的傷了身子,激起關薇的憤怒,到時候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大家到時候後悔莫及啊。
承允沒辦法隻能冷著臉將單薄海拖出了病房去。
關薇抱著農涵淚如雨下,嚎啕大哭,哭的肝腸寸斷。農涵任由著關薇抱著,不動不勸,隻希望關薇把心裏的苦,怨都發泄出來,別在忍著,否則隻會病上加病。
一個護士路過這裏,看見如此激動的病人,哭著,這怎麼可以,就走進來說道:“你可別再傷心了,本身就小產,再這樣下去,你不是再糟蹋自己嗎?”
關薇的手顫顫巍巍的撫上自己的肚子,竟然笑了,“哈哈……還是老天有眼啊,孩子啊是媽媽對不起你,不過你要找一個好的人家再投胎,也省的經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挺好挺好,哈哈……”這個孩子已經陪了關薇三個月了,已經有了胎動了,關薇已經習慣了和她打招呼,玩耍,突然的沒了,任誰可以無動於衷,可以了無牽掛?內心深處的傷隻能自己慢慢的愈合了!
幹淨整潔的病房裏,安然靜謐,夜色已經暗下來了。
農涵好商好量的勸住關薇,安靜的躺在床上睡下了。農涵經過一天的事兒現在腦子都漲的難受,實在支撐不住了,趴在床上睡著了。
承允拿了一套外套心疼的搭在農涵的身上,悄悄地走了出去。
此時,單薄海頹廢的坐在單爸爸和單媽媽旁邊,單媽媽早已經醒了,無理取鬧的捶打著床沿,就是不接受現實,單爸爸唉聲歎氣的沒完沒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都是我對不起列祖列宗!”單媽媽一個勁兒的叨咕。
單薄海瞪著無神兒的眼睛自言自語道:“我不能再對不起薇薇了!不能了!”不知道是在告訴二老,還是在心裏警告自己。說完又敲打自己的頭。
承允在門外猶豫了半天,左思右想還是轉回了關薇的病房。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承允拿了兩個食盒輕輕的放在台櫃上,農涵正睡的熟,實在不忍心打擾叫醒她。關薇似乎突然間神經變得敏感了,被刺眼的朝陽閃了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呼”的一下坐起來,手自然的擋在小腹上,撫了撫,不一會兒停了下來,低下頭,眼神兒黯然神傷,一行清淚無聲的滑落臉龐,悄悄地掉在手背上,浸染了白色的病服。緩緩的又朝著身後躺下去,無盡的淒涼自體內散出。
農涵被關薇的震動驚醒了,明亮的眸子忽閃忽閃的眨了兩下,下意識的瞧著周圍的環境,好一會兒大腦才拿過悶來,抬起身子,看向關薇,就像一個行屍走肉似的,直挺挺的躺在那兒,目光呆滯的看著前麵。
農涵抿了抿嘴,起身為關薇拉上被子,然後說道:“薇薇,你不要這樣,你一這樣我的心都突突的慌。”
承允也在外麵進來,見兩人都醒過來,就扭開盒子蓋,一一的端出來,有米飯也有湯,還有菜呢,是承允早早的回到家裏做好了貼心的給大家端回來的。
承允把筷子遞給了農涵,說道:“你們倆個都要好好的,趕緊吃些東西,要不然身子會受不住的,尤其是薇薇,現在可不是鬧著玩兒!”
農涵看著關薇 不聲不響 的樣子,端起雞湯,拿起湯匙舀了一匙送到關薇的嘴裏,關薇像一個木偶一樣,嘴巴張張合合沒有訴求。不一會兒一碗下去了,農涵假裝輕快的說道:“薇薇,這就對了,隻有養好了身體,才能做其他的事情!我現在去叫醫生,幫你打上點滴,你再躺下休息一會吧!”然後將關薇的身子緩緩放平,安置好她,看著她睡下,跟著承允悄悄地走出去了。
承允攬著農涵的肩膀看著她心情很低沉,就開口說道:“農涵,是不是累了?你剛才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我看著都心疼,我帶你吃點東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