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涵倉皇的回到臥室裏,“咣當”一聲關上門,一個人抱著被子嗚嗚的委屈的哭泣起來。隻有落地鍾“嘀嗒嘀嗒”的聲音靜悄悄的回應著。
另一邊
開著車的承業一路上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冷著一張拉長的臉,本來就是國字型的臉,這下看上去更方正了!
而坐在副駕駛上的包晴幾次想打破這種冷冰冰的氣氛,可是幾次三番的想要開口,都被那張冷臉給唬住,心裏氣不過,也歪過臉來,看向車窗外麵,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在漆黑的夜空下,都被兩旁的路燈照的明晃晃的,一路的燈紅酒綠,行人一樣的不見稀少,時常會有打情罵俏的男女走過,所有的會所,樓廈都閃著霓虹。
鬱悶的氣氛一直到延續到回到家裏,承業進了客廳就坐在沙發上,傭人自然是有眼色的,趕緊端上兩杯咖啡,就急急的下去了。
包晴翻了翻白眼,自己不情不願的坐到承業的旁邊,拿起其中的一杯,遞給承業並說道:“你看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說出來就好了,不要憋在心裏,要不然會生病的!”
承業拿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看見手裏被她塞進來的杯子,很無奈的嘬了一口。
包晴一看有門兒,自己也端起另外一杯,品嚐起來。
承業喝了一口,思索了片刻,然後看著包晴說道:“你跟我說說,我去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兒?我看小兩口的氣氛很怪異,是不是你又弄什麼妖蛾子了!”
本來還在享受著的包晴被他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咳咳……”弄得氣管喝岔道,嗆著了。
承業一瞧這麼咳的劇烈,也擔心了,起身幫著包晴拍著後背。
傭人也出來一詢問“太太,沒事兒吧?要不要我倒杯水?”
包晴稍微好點了,緩過勁兒來就朝著傭人示意的擺了擺手,傭人也識相的回屋了!
承業問道:“好點沒?你說你喝個水都不能小心點,你可真行!”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是還是注視著包晴的一舉一動。
包晴的心裏此時卻是暖暖的,心裏想著這都過去快三十年了,夫妻倆人的感情一如往昔,一直都和和睦睦的。便對著承業說道:“沒事兒,你放心吧!”柔靜的一笑。隨後又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承業拍了拍包晴的肩膀,歎了口氣說道:“你是不是又為難農涵了?她還是一個孩子,比咱們家小允還小呢,你就不能寬容點,雖說不可能當自己的女兒對待,可是也不能太過分了呀!”
這話說的包晴心裏可是十二分的不願意了,立即反駁道:“老承,你可別埋汰小諾,我女兒那可是真正的名媛,大家閨秀,時尚漂亮,你再看看那個土丫頭,就是一個鄉巴佬,哪裏比的上咱們女兒的萬分之一,就是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承業看著包晴越說越不像話,伸出手指頭剛想點她,就拉著她上了自己的臥房,關上門,畢竟是家務事,若是被傳開,誰的麵上都過不去
包晴被他弄得都快找不著北了,一把攘在大床上,揉了揉暈乎的腦袋問道:“你這是幹嘛?我有沒有說錯!”
承業氣憤的說道:“你瞅瞅你,一句一句都是你女兒好,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媳婦的嘛,也難怪人家會生氣!哼!”氣的承業不停的在那裏背著手,轉圈圈。
包晴可不幹了,攏了攏自己剛被承業拉掉的衣服,說道:“什麼呀?我可一直就沒有承認過她,都怪小允,不,都是農涵那個死丫頭勾引咱們小允的,要不然,以咱們小允的眼光怎麼會看上她,就以她的姿色肯定是她死乞白賴的跟個牛皮糖似的粘著咱們小允的。”包晴越說越氣,肯本沒看見承業的錯愕眼神兒,繼續說道:“你是不知道,今天我去那邊,一進去,滿眼都是粉粉的,你說,她以為她是沒摘奶的小娃娃啊,還是她的眼光就這樣跟她一樣的土啊?那麼好的別墅讓她給整的成什麼樣子了?真是白瞎了,還有啊,中午的時候薇薇不是來了嘛,走的時候,那個死丫頭想著躲開我出去玩,不跟我直說,就攛掇薇薇,讓她跟我說相,你說薇薇都說了,我還能不讓她出去嗎?再說了,我又不是老虎,有那麼可怕嗎?整個就小家子氣,見不得光,哪裏配上我們小允了!”說的差不多了,包晴氣也泄的差不多了,就拿起水來補充一下流失掉的口水。
承業看她停下來,便直視著她說道:“你都說完了?抱怨完了?終於肯停下來了?”
包晴插著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