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放了我?”何瀟瀟此刻莫名其妙,這位花花公子把自己贏來,可現在又幫自己鬆綁,是想做什麼,還要放自己跑了。
蘭馨已經被剛才那一出鬧得一臉黑氣看著她:“我不放你,我把你贏回來做什麼?難道把你留給那些粗壯大漢給糟蹋了?”
“你是在救我?”何瀟瀟一聽,仔細想想,好像蘭馨講的也並非假話,看來真是救了她,感動之餘心生好感,一改往日脾性竟羞澀道,“那你…你剛剛為什麼還那樣?”
何瀟瀟說得是蘭馨欲捉弄她時的舉動,不過她不提還好,一提蘭馨臉色更黑了,板著臉沒好氣道:“剛剛的事,你這輩子都不準再提,否則我割了你舌頭。”
“可是…”何瀟瀟更加不明,欲說到。
蘭馨卻聽不下去了,忙叫到:“打住!趕緊走,別讓我今天救了你一回,又打你一回。”說完,擺了擺手,也不再理會何瀟瀟,走到屏風旁,欲換上花花公子裝束。
剛剛一直乞丐裝行走著實有些不便,若不是為了住這家酷似黑店的客棧,也不用把自己弄得如此。
而且現在,蘭馨自知她雖奪過了何瀟瀟,卻也打草驚蛇,萬一那群人發現自己放跑了何瀟瀟,必要追求,所以換回花花公子裝的話,一時便和剛才的乞丐判若兩人,待那些人問到,她也好有說辭,說自己和昨晚那人不是一個人。
何瀟瀟見蘭馨準備更衣,臉更紅,忙叫到:“喂!你怎麼在屋內換衣服!”
蘭馨這會兒終於平息了剛才的心情,亦對何瀟瀟沒有好氣:“我不在屋內換,我難道還在屋外換啊?”
“也對!”何瀟瀟想了想,點頭稱是,但又想到自己是個女子,而蘭馨是個“男子”,怎麼能當著自己的麵換衣服,於是道,“但我還在屋裏啊。”
“那又怎麼樣。”蘭馨跟何瀟瀟的想法此刻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丟下一句,就開始在屏風後麵換衣服。雖說也有遮擋,但是從光線透露出來,自是能看見屏風內的影子。
不過巧的是,何瀟瀟並沒有偷看,而是急忙背過身去,雖是害羞還心中默想:花花公子果真是大俠風範,如此不拘小節。於是,她“喜歡”蘭馨的事更加坐實了。
待蘭馨換完衣服,見何瀟瀟沒走,還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沒耐心地問到:“你怎麼還沒走?你不走,我走了。”
何瀟瀟聽蘭馨聲音近在身後,想必“他”是換完了,於是轉過頭這才問到:“你要走?”
“我本來是準備在這裏住一晚的,可是被你今晚的事一鬧,出了風頭,必然會被人記掛,不走也不行。”蘭馨無奈道,說完,從一卷粗麻中抽出了一把漆黑的細劍,便是她從天玄擂台賽上贏來的那把,將其捏在手中便做要走。
何瀟瀟本還癡迷於蘭馨化作花花公子俊朗的模樣,卻見蘭馨手中的細劍,一時驚訝出聲:“你手中的不是‘夢魘’嗎?”
“夢魘?”蘭馨一聽,拿起手中的劍端詳了片刻,她從贏來後就沒用過這把劍,也沒聽人提及,這會兒怎麼遇上了識貨之人,倒是想了解一二,問到,“是這把劍的名字?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夢魘是本門以前的聖物。”何瀟瀟立即站了起來,跑到蘭馨跟前激動地解釋道,“我們霹靂門從前是修兩係法術的,一係火係,一係幻係,可幻係一脈的高階法術師門主做了中心塔守護者後沒有再回來,幻係一脈無後續之人,便就失傳了,到最近三百年霹靂門就隻修習火係法術。”
“那位門主當年用的法器便是公子手中這把——夢魘!我也是在家裏古書傳記中看到的。”何瀟瀟目不轉睛地盯著蘭馨手中黑劍。
這倒讓蘭馨興奮不已,若何瀟瀟所言無虛,那她瞎選的這把黑劍便是神器了。而且自己本就修習幻術,這把劍曾經的主人也是修習幻術,剛剛好,不由感歎道:“我這是撞大運了,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
“公子這把劍到底哪裏來的?”何瀟瀟見蘭馨不識貨,卻有這等寶貝,怎能不問,更何況這還是她們門派的神器。
蘭馨這會兒正興奮著,拿著夢魘左看右看,淡淡道:“不就是天玄擂台賽上贏來。”說完,突然想到一事,警惕起來,“唉,既然是你們門派的,你該不會想跟我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