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定定地踩著紅綾,而腳下著火的紅綾並沒有燙到她半分,仿佛她腳尖有冰霜冷卻了火焰。其實,蘭馨使用的並非冰係,她使用的幻係,幻係法術能無中生有,亦能化有為無。蘭馨雖隻修到四層,但這四層幻係卻早已爐火純青了。
何瀟瀟見紅綾被蘭馨踩著,立即抽了回來,蘭馨趁勢一躍,一個漂亮的空翻回到了擂台中央。何瀟瀟見此,眼見一擊致命是不可能了,所以也全力而出,左右擺動紅綾,速度飛快,在蘭馨眼底盤旋,且越來越快,忽然間出現了六條紅影,一時靈力大放,喊到:“六尾火舌!”
蘭馨看在眼裏,已知眼前此人恐怕火係在六層或七層,不能再用幻係對付,恐怕得使出她的木係招數。於是她飛身而起,一腳踢下擂台上的一根戰旗作武器,持旗一劃,喚道:“木盾。”
頃刻間,一麵巨大的牆影立於台麵,紅綾打到壁壘立即被彈了回去,反彈到何瀟瀟身上,打得她渾身是傷,一時撲倒在地。何瀟瀟一驚明明剛才蘭馨使的是幻係法術,而這會兒卻用了什麼法術把她的紅綾給彈回來於是大罵:“你用的什麼妖術?”
蘭馨將戰旗插回台子,一麵說到:“妖術?你是學藝不精吧。連木係法術都沒見過。”
何瀟瀟更是啞口,她慢慢悠悠爬起來,準備再戰:“我剛才明明看見你用的是幻係。”
可是蘭馨哪給她喘息的機會,立即用起幻係功法——“瞬步”,一眨眼便出現在了何瀟瀟的身後,微微一笑道:“哦,你說得是這個!沒錯,我也會幻係。”
而她這話音一落,讓台下頓時轟然,從沒聽說過有人能即會本六行裏的法術,又會外三行裏的法術,之前連修習雙係法術的人都少之又少,就算最頂尖的中心塔也不過渺渺幾人,怎麼可能出現同時修習木係和幻係的人。
何瀟瀟更是大驚,她還未來得及回頭,又被蘭馨使出一招“百花齊鳴”,無數花瓣纏繞在何瀟瀟身上,將她舉了起來,沒有半點反抗就被丟下了擂台,就此敗北。
何瀟瀟被打落下台後,眾人的目光卻沒看向她,仍停留在台上的花花公子身上,連中心塔的人都愣愣無法回神,隻聽蘭馨還沒忘對何瀟瀟說到:“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看不起你了吧。”說完,跳下擂台,自顧自地結束了本場比試,留下眾人眺望她離開的背影,談論不已。
回到客房後,易安珩在屋裏對蘭馨今日一鳴驚人之事抱怨不已:“你怎麼一來就使出了兩係法術,兩年了就不知道收斂一點性子。”
“我為什麼要收斂啊,會兩係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蘭馨對這番抱怨可是有些不服氣,本來就衝著要打贏擂台來的,為什麼還要刻意有所保留。
“我們七協會的宗旨是低調,表麵上是生意人,因為極低調,不參與戰爭,所以一直得以處在中立的位置,若是風頭太盛,必然會引來黑白兩道的不滿。你今天一鳴驚人,兩邊肯定都會去查你的身份,到時候要知道你是黑白海協會的人,勢必以後都會防著我們。他們現在隻覺得我們七協會隻會些花拳繡腳所以並不在意…”易安珩什麼都好,就是過於小心翼翼,一小心起來就變得囉嗦。
好在蘭馨打斷了他,不然肯定能說上半個時辰,隻聽蘭馨說到:“所以你就為了低調,今天被人給打敗了?”
蘭馨其實是在調侃他呢,因為易安珩並不是故意被人打敗的,今天他也有參加比試,可是對方稍強了些,百招之後便落敗了,於是他立刻刷紅了臉,低頭說到:“是我技不如人。”言語中略有些低落和自怨。
蘭馨見易安珩如此,深覺自己玩笑開過分了,立刻收回了玩世不恭的笑臉勸到:“師兄哪會技不如人,是那些人不配做你對手。”
“蘭蘭,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資質愚鈍,若不是師父念在我是故友之子的份上收我做徒弟,讓我幫他搭理會中事務,我恐怕連低階弟子都不如。你看,你兩年來跟我修習的時間差不多,你都已經四層幻係了,我隻從四層升到五層。”易安珩仍舊低著頭,眼神暗淡的說到。
蘭馨看在眼裏,她這個師兄雖是守舊了點,囉嗦了點,但是這兩年來沒少照顧無依無靠的蘭馨,蘭馨也真把他當親哥哥看待,因此不想這位師兄傷心,又安慰道:“沒事,師兄大抵是靈根沒開,等我拿到九冥甘露,求顏宗主多做一顆那什麼神丹,給你一顆吃了,說不定你就能開竅了呢。”
經蘭馨一安慰,易安珩當真被逗笑了:“玉鼎丹隻是輔助你修煉兩係的丹藥,誰說能大補天賦,你啊,又異想天開了,而且這玉鼎丹到底有沒有用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