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能從他的責備中聽出對蘭馨的關心,所以蘭馨並不惱,倒是對他嬉皮笑臉道:“好了,放心吧。我又不會什麼霸道法術,接下來我學慢一點行了吧。”說著,轉過頭繼續往前走,隨即想了想又補充到:“對了,這件事別跟黑霜說,他已經夠煩心了。”
疾風見蘭馨半句不離黑霜的,又再次捂著嘴逗笑起來:“哎喲,我們王後可真是賢惠知心呀!”
不過,看疾風這麼弱不經風的,蘭馨也再不敢動手,隻白他一眼,恐嚇道:“你再胡說八道,我一腳把你踢到雷鳴山去。”當然恐嚇根本沒有半點作用,疾風仍舊裝模作樣地捂著嘴,好像在拚命憋住笑一樣。
蘭馨見恐嚇無用,直接轉移了話題:“你到底怎麼會到雷鳴城來的?”
疾風這才收住笑臉,轉而答道:“陛下叫我來的,就是知道湖漁村的事情後,派信鴿通知我了。其實,我來不來不要緊,關鍵是我得送一個人來的。”
“就你剛才口中的那個黑霜手下,叫什麼穀先生?”蘭馨問到。
疾風點點頭,講起了關於這位穀先生:“其實他老人家也不算是陛下的手下,雖然在懸域位列上卿,但是陛下一直挺尊敬他,也隻有他平日勸道陛下,陛下會聽些。這位穀先生對醫術、毒術很是在行,忍雪草可壓製誅魂劍內的煞氣就是他發現的,所以這次陛下才讓他前來,畢竟毒瘟的毒和誅魂劍內煞氣的能量是同一種。”
“你說什麼!同一種?”蘭馨大驚,她可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雖然她之前已有懷疑,畢竟毒瘟造出的不死人,和誅魂劍劈出的死侍一樣,都聽令於製造者的,都泛著藍光,都能讓被染者變成“活死人”後異常強大。
疾風見她震驚,倒是沒想到,道:“你不知道啊,我以為陛下早告訴你了。”
“你還不了解他,我不問,他也不會主動說。”蘭馨抱怨了一句,又回到這個問題,細細問起,“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跟我說清楚。”
疾風似有些難言,黑霜之前就嫌自己大嘴巴,什麼也包不住,要他跟蘭馨說,豈不是又要被黑霜罵了。不過轉念想想,就現在他的觀察,黑霜這麼疼蘭馨,到時候怪罪,拿蘭馨當擋箭牌就行,於是便詳細解釋道:“其實,毒瘟的毒和誅魂劍的煞氣都是源自於一種未知奇特的力量,就跟我們的靈力法術差不多,隻是這種力量會墮化人的靈魂,但也能強大人的能力。”疾風停了停,又繼續說到:“我們之前也不知道這種力量的存在,從未聽說,直到三年前的毒瘟,我們奪下懸域後才知道除了世界所知的九係法術以外,還有這樣一種力量。這種力量被使用者製成了毒,引發了毒瘟,沒有半點救治的辦法,無藥可醫,而誅魂劍內因為蘊含著這種力量才會奪人魂魄,毀人心智。”
聽到這樣的消息,無疑會讓人背脊發涼,這種不知名的力量,就好像鬼魅一樣存在著,陰毒強大,無法抗衡,蘭馨忙繼續問到:“這種力量就沒有人知道嗎?現在最強的中心塔也沒有提過這種力量?”白道現在事實上是強於黑道的,在這個世界上黑道還是式微。因為白道一直勢強,因此他們最尊貴的中心塔應該會知道此時,這是蘭馨的想法。
可是卻聽疾風說到:“沒有,他們好像根本就沒察覺到這種力量的存在。也隻有我們知道,所以我們一直想查到這股力量的根源,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當年引發毒瘟之人。好在,現在穀先生半年前發現忍雪草的寒氣可克誅魂劍煞氣,而這一次又爆發了毒瘟,所以陛下讓穀先生前來看看能不能用忍雪草來治療此毒。”
“忍雪草都被偷了還救什麼救。”蘭馨歎了口氣,搖搖手道。
“難道就沒有多的了?混沌海的忍雪草被偷了,黑白海就沒有備用的?”疾風聽後也略帶失落,當時在混沌堂聽說忍雪草被秦蒼炎盜走,而又說忍血草的原主是黑白海協會,這才使得黑霜來尋黑白海,看他們有沒有多餘的。
蘭馨雙手一攤,又歎了口氣:“混沌海原本還有九株,可是也被盜了。”她剛下山之前多嘴問了一遍先前和她對戰的青衣弟子,問他究竟黑白海藏寶閣發生了何事。雖那人不愛吐露,不過仍舊被她三言兩句打聽了出來,原來除忍雪草外什麼也沒被盜,所以蕭辰天也懶得追究,並沒有去查何人所為。但就現在的情況看來,十之八九就是秦蒼炎等人幹的。
現在所有的脈絡漸漸清晰,無疑城主監守自盜,施放毒瘟,估計十株忍雪草都在城主府擱著呢,隻是不知道他們拿來做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