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進來後,黑霜沒多話,隻讓他拿醫藥箱來,這種服務可算得上現代社會的“四星級”酒店了,連醫藥箱都有。
醫藥箱到後,黑霜很快拿出白紗,剪成適用的寬度,又用藥給蘭馨手指塗了一層,對此蘭馨有些納悶:“你們在戰場上也會時刻包紮傷口嗎?”
按理說,這個世界受傷很容易,特別白道和黑道衝突時,黑道想占領更多區域,而白道想保護人民不受侵害,戰爭往往不會消失的,雖然蘭馨沒到過那些衝突爭奪區域,但兩方矛盾如此激化,怎麼想也能想到有地方持續衝突著。說白了,黑霜現在就在敵人的地盤中,隻要他收好那把誅魂劍,敵人就並不知道。
“不然要醫師做什麼,一個將士受傷後不及時包紮導致感染。而戰場硝煙彌漫,傳染病極多,感染的區域最容易引發傳染病。這樣的結果可能導致影響整支隊伍,沒有將領希望看到如此發展。”黑霜低著頭還在給蘭馨上藥,漫不經心地說著。
蘭馨聽了黑霜的解釋,由衷感歎道:“那你當幽魂王挺累的。”
“為什麼這麼說?”黑霜這會兒給蘭馨搽完藥,開始用白布包紮。
“一會又要指揮,一會還要給傷員包紮。”蘭馨杵著腦袋看著一如既往認真的黑霜說到。
“哼!”誰知黑霜冷哼一聲,“你看我像會給別人包紮的嗎!”說話間,他自己都沒注意自己還拉著蘭馨的手,認真包裹著。
而蘭馨不能不注意,她差點就脫口而出:“那你為什麼給我包紮?”可是蘭馨沒說出口,她不能說,無論黑霜的答案是什麼,她都不能知道。因為若說了什麼的話,就會有期待。有了期待就在意結果,可明知沒結果,答案如何最終都會塞在心裏隱隱做痛,他倆像現在這樣就好。
黑霜收回醫藥箱,又抓起做風箏的材料,蘭馨看了他一眼,立刻搖了搖頭把剛才的思緒晃出去,轉而笑道:“沒想到你居然會包紮,還這麼熟練!”
黑霜的手停了停,開口說到:“我的母後是醫者。”這是蘭馨第一次從黑霜口中聽到他正式提到他的母後,而後她又聽到了關於黑霜的小時候。
他們就一邊做風箏,一邊聽黑霜講起了過去。
原來黑霜的母後曾經是個普通的小醫師,一次偶然機會救了打獵受傷的少主公子——黑霜的父王,他的父王對他的母後一見鍾情。
黑霜還有個王兄,從前王兄總和他打架,他倆經常片體鱗傷,可怕父王歸罪不敢找醫師,都是母後悄悄給他倆治療。不過雖然兄弟倆經常打架,哥哥卻仍舊疼愛這個弟弟,教弟弟做風箏,每次放風箏時,哥哥總是帶著風箏跑的那個人。隻是黑霜十五歲的時候便失去了這種待遇,年僅十七歲的哥哥得了怪病去世了,埋在了隻有死後才能去的王家墓地。
蘭馨聽著黑霜的故事,今天算是角色反串了吧,從前都是她在說故事,可今天聽黑霜說出來,卻不感別扭,大概這是藏在黑霜內心深處的故事,觸動著聽著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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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直到淩晨兩點,風箏才完工,也就是蘭馨此刻哈欠連天的原因。她回憶完昨晚的種種,拿起風箏,跑出門外,正見到早已打整幹淨,清爽地笑著看著她的黑爽站在門口,原來他也起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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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鎮城郊外,今天似乎沒有昨日的炎熱,鎮民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秋高氣爽,在這樣的氣溫下舉行風箏節可謂剛剛好。
空地上已放好獎品,規劃出了比賽風箏的區域,另外還有一塊區域,則是賽後露營的地方,據說落葉鎮的夜空特別美。因此,許多人都慕名而來,給落葉鎮帶來了人山人海的壯觀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