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籠罩在了青石板街道上,屋外零星的燈籠點綴著格外安靜的夜,蘭馨用身上的小飾品憑借一張巧嘴,在典當行兌換了點錢幣,找了一家旅館下榻。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好好洗了個澡,換上了剛買的新衣。這時看起來她也並不那麼異類了,白色長袍黑邊衣袖,很是清雅。她並不喜歡太拖遝的衣服,雖然這衣服是類似“大減價”五元一件買的,也算湊合。
在夜越發深沉後,蘭馨哪習慣早睡,實在無聊便走出房間到處轉轉。她穿過走廊,來到了扶梯樓道。這家旅館是城裏唯一一家三層樓的,蘭馨住二樓,據說再往上是上房。
蘭馨沿樓梯看上去,好奇地張望了一下自言自語到:“上房?就是有錢人住的意思咯。”說著,她突然更加好奇,左顧右盼了半響,不覺溜上了三樓。
就在她剛達到三樓時,突然出現了兩個人,拽著她就往最邊上的房間走,拽她的力道可不輕,都快把蘭馨的手臂給捏紅了,一邊走還一邊凶神惡煞地警告她:“你怎麼才來,我警告你,你要是今晚沒侍候好他,早早的出來了我要你的命!”
說著,還沒等蘭馨開口,就打開了一間房門把她給推了進去。蘭馨一時摸不著頭腦,大概這兩人認錯人了。
待她想開口說話時就又被兩人打斷了,隻聽兩人恭恭敬敬地對正前方的男子說到:“抱歉,陛下。父親大人想著您大老遠過來,身邊又沒人跟著,特意從府裏叫來了陪奴侍候您,可是路途太遠來得有點晚了些。”
“陛下?難不成還是皇帝!陪奴又是什麼,要侍候他?”蘭馨心想著。不過沒有說出來,畢竟看著眼前的男子低著頭不動聲色地坐在床邊,認真擦拭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劍。劍是一個銀製骷髏頭形狀,劍身發著冷冷的白光,是一把巨大的寬劍,劍的顏色分兩段,外圍銀色環繞,內部像玻璃般透明,仿佛透明玻璃色澤下還有一把漆黑的細劍,讓人望而生畏。
男子沒說話,壓根就沒打算搭理那兩人。而那兩人似乎也很識趣:“那不打擾您休息了。”說著便退下,順便關門時給蘭馨遞了個威脅的眼神。
兩人退下後,剩下蘭馨和眼前這個寒氣逼人,光遠觀就覺霸氣十足的男子,瞬覺尷尬。總之她是被先前兩人誤會了,於是忙辯解道:“那個…”
可沒想到蘭馨剛開口,這個男子便說話了,而且言語中帶著諷刺和不屑:“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說話間連頭都沒抬起來看她一眼。這可讓蘭馨不爽了,一見麵就羞辱人,什麼意思。
她一個不高興喊到:“喂!”可還沒說出下半句,男人又說到:“柴桑家父子倆還是這種德性,多少年了一見我就送女人也不嫌惡心。肯婭呢,怎麼這次換你了?”他終於抬起了頭,隨便掃了蘭馨一眼,轉身把劍擺到了床尾。
就這麼一瞬間,蘭馨終於看清了他的模樣,年齡恐怕隻比蘭馨大兩三歲。而那模樣,清晰的輪廓,深邃的眼眸,英俊得不可方物。棕色長發飄逸,用發箍高高束著,再加上霸道得過分的外表,高高在上,威風淩淩,如果不是他的傲慢無理和蘭馨已對愛情放棄希望的話,光看他的眼睛就能被深深迷住。
蘭馨出乎意料地回答了他的話:“我不認識什麼肯婭。”可回答完後,蘭馨才意識到,自己是中了什麼邪,竟與這樣無理的人搭話。於是蘭馨又再一次開口:“我不…”。
當然又再一次被打斷,這個男子似乎根本不允許別人插話一樣,自顧自地說著:“是嗎,她已經不在柴桑府了。”他的話並不像在問問題,語氣就好像隻是隨口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