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一場,趁著工作人員做準備的間隙,給譚曉鬆的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後,裏麵傳來譚曉鬆那玩世不恭的聲音,“喲喂,你怎麼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剛才小薰給我打電話了,他說李叔叔不想接受治療是嗎?”
“嗯,怎麼勸都沒用。”譚曉鬆立刻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這幾日他天天都在勸,就連自己說醫藥費都由他幫忙付,他都還是不同意,現在也就差差點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麵了。
“你用點心啊,不用心怎麼勸得了?”
“我還不用心呢?我就差把刀架在他老人家的脖子上了,我對我親爹都沒怎麼耐心過。”譚曉鬆頗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件事情真的是有些棘手,要是跟年輕人打交到他自然是沒話說,但是對長輩他真的是無計可施。
夏子說蹙著眉想了想,沉默了片刻之後,這才開口說道,“既然李叔叔聽不進去好話,那你就說些硬的。”
電話另外一端的譚曉鬆仿若被人一下敲醒一般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就跟他說,他要是不接受治療的話,她的女兒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還要一輩子都活在愧疚裏麵,永遠都走不出來,你就直接說他自私,隻顧自己解脫,完全不考慮自己女兒還有阿姨的感受。”夏子說一字一頓的說道。
說起來自己家裏的情況跟小薰的情況也有些相似的,自己的爸爸現在都還躺在國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父母的生養之恩她還沒開始報答,就成了如今這個模樣,這件事情在她心裏一直都是一個坎,想想,倘若是自己的爸爸因此不在了,自己這輩子恐怕都走不出去了。於子女而言,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才是最大的悲哀。小薰的爸爸雖然管不住她哥哥,但是對小薰還算是不錯的,要是讓她因為錢不救自己的爸爸,那恐怕這輩子都不能安穩了。
“這能行嗎?”譚曉鬆有些懷疑的說道。
“這興許能行,也興許不能行,隻有試過之後才知道。”夏子說笑笑說道。
“你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你可得想清楚了,這可是跟我未來的嶽父說話,要是把人得罪了,你可得負責……”
“你可得了吧你,我這邊要去拍戲了,你趕緊的……”說完夏子說就掛掉了電話。掛完電話之後,夏子說將手機放了回去,然後看著工作人員還沒準備好,便準備去洗手間。
因為有些心不在焉的,拐角的一刹那便碰到了迎麵走來的人,撞人之後,夏子說條件反射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剛剛抬頭就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夏小姐,走路的時候當心腳下。”
夏子說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剛才在葉錦程的房間時,自己還沒注意,他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倒是文質彬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