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抗拒狠狠刺激了範越澤。
他死死盯著她,眸光深深,她髒嗎?不!她永遠是他心裏最聖潔的女神!
“慕藍。”
他聲音暗啞的不成樣,高大的身子忽得傾覆而下,一手扣住她的手腕釘在頭頂,一手朝她大腿上那隻蝴蝶紋身探去,果然那隻蝴蝶的位置比其他肌膚稍微凸出了一點點,那果然隻是用來遮蓋傷疤的,他心底狠狠一刺,兩片灼熱的唇銜住她冰冷的櫻唇,再忍不住心裏的痛惜。
“你做什麼?”慕藍對他幾近掠奪的行為又驚又怒,以前在一起,他也有忍不住的時候,可是但凡她做出一絲抗拒的動作,哪怕他浴火渾身,都是灰溜溜的從她身上退下去,但這一次範越澤像是瘋了一樣,她方張口斥責,他的舌趁機巧妙而入,分明是強取豪奪之勢。
她執拗不過他,本能的想要咬他一口好叫他清醒而放開她,但在下口的那一瞬,她陡然醒悟,她是個艾滋病人!在天台他親親她臉的時候就叫她心驚膽戰,如果因為她咬他一口,血液混合在一起了可怎麼辦?她實在不敢想那樣的後果。
不敢咬他,又反抗不得,她僵硬而石怔怔看著他,眼圈一紅,眼淚滑出眼角。
“莫哭,總會想到辦法治好你的。”
見她流淚,範越澤心裏亦是不好過,也許放開她才能討她歡心,讓她高興是深入他骨髓的習慣,即便這六年爭鋒相對的幾乎像仇人一樣,他曾那樣瘋狂的想過將她從董以興手裏強搶過來,但終歸怕惹得她不高興,最終克製住自己沒動手。
而如今從天台聽到那些事,他就知道這輩子都放不開她了,那不是什麼愧疚和自責,而是他終於聽到了她的真心,她瞞得那麼艱辛,無非是不想他去承受那些痛,這一切足以證明她依然愛著他,那麼,這就足夠了!
“以後你再要推開我,我就這樣對你。老婆,你是我的,要我不親近你,除非我死了!”
他將她的淚水一一吻去,帶著無限眷戀和貪癡,語氣霸道,甚至帶著一股子無賴,盡管這是赤裸裸的脅迫,但眼下他沒有什麼法子比這個更管用,她擔憂他的安危,自會從了他。
慕藍心底顫了顫,“老婆”讓她想起青蔥歲月,校園裏的情侶總喜歡給對方取個特別的昵稱,以示對方在心裏的與眾不同,但範越澤卻從來沒有給她取過什麼“寶貝”之類的昵稱,他甚至連像董以興那樣喚她一聲“藍藍”都沒有。
她性子再冷,但終歸還是在做夢的浪漫年紀,心裏怎會對他沒有半點怨念,直到後來同擠一間出租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抱著她在她耳畔喚她“老婆”,她總怨那個稱呼老氣,有些怨氣不愛搭理,他卻笑,“你要麼是慕家的女兒,要麼是我範越澤的妻子,名字可以給他們隨便稱呼,但老婆卻是隻有我能喚的”,一句話強勢將他和別人在她心裏劃分的清清楚楚。
“等你出院,我就帶你回範家去,誰也別想阻止你進範家的門!”
她還未徹底回過神來,他薄唇抵在她耳畔,溫柔中是擲地有聲的決絕。
她定定看著他,懂他這樣的威脅是在用行動證明,他不在乎她的清白,更無法忍受離開她,心下忽的一動,這樣深情而霸道的範越澤好久不見,她心裏怎會沒有半絲漣漪?
有那麼一瞬,她突然想不顧一切跟他徹底沉淪,就像當年得知他車禍幾近喪命的那一刻,明知自己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未報,明知自己殘花敗落配不上他,但最終義無反顧的去醫院看他,如果寧如不以放棄治療他的腿為脅迫,也許當初她就真的離不開範越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