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麼多原來是在替蔚玥求情!好得很,既然你們個個都不想蔚玥死,那我就成全她生不如死!還有哪些害過慕藍的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範越澤一字一頓,冷冽目光像是兩道鋒利的刀。
寧如和張姨皆是一驚,然而他放下狠話,再沒有浪費半點口舌,已拂袖大步離開。
“慕藍未必會說出當年的事,夫人何必在少爺盛怒這檔口提前招了,這不是白白傷了你們母子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和氣嗎?這下少爺免不得要跟你慪氣。”
過了好片刻,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張姨才皺眉苦臉的朝寧如感慨了一聲。
寧如是個事業女性,範越澤出生就交給範老夫人照顧,母子倆一年到頭都難得見幾次麵,感情本來就薄弱,加之範越澤跟慕藍戀愛那會,跟範家鬧得斷了關係,直到範老夫人去世的這幾年,範越澤跟慕藍分手後,一家人的僵硬關係才漸漸緩和,但見範越澤方才那冷酷模樣,隻怕這關係又是緊張了。
“我不提那事,他就不會知道了嗎?我提前招了,也免了他以後自己查不出找我對峙,若真到了那地步,隻怕我範家就真的無後了。”寧如長歎一口氣,臉色有些黯然,忽想起當年範越澤為了慕藍,不屑跟範家一刀兩斷的情景。
“還是夫人想得長遠,以前少爺對慕藍隻是愛得刻骨,眼下卻更多了一層愧疚和自責,對這慕藍怕是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他怎會再容許當年的事有半點隱情?他必定徹查追究當年的事,夫人現在就提出來倒是明智。”張姨也不糊塗,了然點頭。
“蔚玥這丫頭我們看著長大,她雖任性了些,但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說她怎麼就突然想起把慕藍送去毒梟窩了?”
寧如一提這事就有些悵然,又不免有些薄怒,她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讓慕藍做她範家的兒媳婦,但慕藍卻是個軍妓,還身患艾滋病,光是想想都讓寧如頭痛的厲害。
“這事我也想不通,蔚玥眼高於頂,打小隻跟身份比她高,或是相近的名流人士走的近,這什麼時候竟還結識了毒梟這樣十惡不赦的人?”張姨亦是一臉的茫然。
“算了,算了,那丫頭的私事我也懶得管,隻是蔚玥真被越澤殺掉,必會激怒蔚家,兩家若是鬧得你死我活,這是薄老爺子絕對不能容忍的局麵,範家還要立足,就必須遵守薄老爺子定下的規矩,即便範蔚兩家不往來,但絕對不能對立!”
寧如頭痛的揉著眉心,這才是她方才為蔚玥求情的初衷。
“夫人以成全少爺將慕藍帶回範家以換蔚玥的安危這是個好法子,但慕藍畢竟患了那種病,少爺還百無禁忌跟她親近,這要是被……”
張姨猶豫的問,她雖同情慕藍的遭遇,但是個正常人都會退避三舍,何況少爺是她看著長大的,她豈能不關心他的性命?
“慕藍那丫頭,我接觸不多,但她當年能為了給越澤治腿而離開,這次斷不會拿越澤的命開玩笑,她應該懂得拒絕的,何況醫生說……她沒多久可活。”寧如一語三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