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處VIP病房。
經昨夜一鬧,蔚玥臉上的傷口再次裂開,傷口受到感染化了膿,醫生坦言可能會留疤,蔚母聽聞這個消息快要急瘋,哭哭啼啼指責蔚父。
“都是你膽小怕事,生怕得罪了範家,他們一提退婚,你馬上就乖乖聽話照辦,我們蔚家對範家忍讓再忍讓,可她範家如今卻還翻臉不認人,得寸進尺得連她家一條走狗都敢欺負玥玥!我女兒的臉要是好不了,我一定跟你離婚!”
“你這是什麼話?玥玥是你女兒,就不是我女兒了嗎?你心痛,我同樣心痛。”同樣心急如焚的蔚父對蔚母一陣好哄。
“你心痛就該去範家表明態度,範越澤不娶蔚玥,就誰都別想娶!何況還是慕家那小賤人,玥玥最受不了的就是輸給她!寧如這樣做是打算要了玥玥的命嗎?”蔚母不依不饒大吼。
“寧如不過給慕藍送了碗雞湯而已,又沒說會讓慕藍做她的兒媳婦?你和玥玥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夠了,爸!是我們小題大做,還是你不願意得罪範家?”聽得蔚父的辯解,躺在病床上的蔚玥憤怒一聲坐了起來。
在爺爺那一輩,蔚家算是三大家族最厲害的,但到了父親這一代,卻變成了勢力最弱的,而且還懸殊巨大,以至於在蔚家處處聽從著範家和董家,若不是爺爺當年為薄家做過重大貢獻,薄家念著當年的舊情,對蔚家多有照顧,還不知道蔚家會落敗到什麼田地。
“我的寶貝女兒呢,不是我不願意替你做主,隻是你拿不出慕藍做軍妓的證據,我也為難啊。但是董以興,他對你做了那樣混賬的事,就算你毀了容,我也一定讓他娶你,你就放心吧,這輩子他都別想賴賬!”
蔚父急忙拍著蔚玥肩膀,討好的寬慰發脾氣的蔚玥,但對於範家的事卻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你就知道對付連顆蔥都算不上的董以興!”
一提董以興,蔚玥就像是要爆炸了一般,狠狠拂掉蔚父的手,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小刀衝了出去。
當年為了讓慕藍一輩子逃不出魔爪,蔚玥特意讓人把慕藍送去了一個販毒集團,那些人本答應給她關於慕藍被人輪奸的照片,可在把慕藍帶走後就了無音訊,那是一個毒梟,她能有什麼法子找到那些人拿到證據?
父親卻還讓她找證據!根本就是推脫!她怎麼會有這麼個軟弱無能的父親?蔚玥失望之極,與其把希望放在這個怕事的父親身上,還不如自己親自弄死那個陰魂不散的慕賤人!隻要慕藍死了,越澤才會死心塌地的愛自己!
蔚玥越想越堅定,恨不得一步到達慕藍的病房,徹底解決掉讓自己憎惡一生的噩夢!
“醫生,慕藍究竟得了什麼接受不了的病,你就在這裏告訴我吧。走太遠,我不放心那個孩子。”
轉角卻看見慕小落拉住了一名醫生,指了指坐在走廊盡頭遠處座椅上的薄言歡,她和醫生的神色似乎都有些凝重。
蔚玥眸子一鋒,身子趕忙縮了回去,躲在了牆下,她倒要聽聽慕藍賤人究竟得了什麼病,最好是不治之症,也免了她親自動手。
“我們在她的血清中檢測出HIV抗體,也就是常說的艾滋病病毒,這是報告。”醫生用著最平靜的聲音,遺憾的從身邊的護士手中拿過一份報告遞在慕小落麵前。
“艾……滋病毒?慕藍怎麼會攜帶艾滋病毒?你們……你們一定弄錯了!”慕小落仿若挨了一道晴天霹靂,半響才從嘴裏擠出句完整的話來。
“我也很想這弄錯了,但我不得不遺憾的提醒你,全球沒有一家醫院比N.K醫院的儀器更尖端,也沒有一家醫院比這裏的醫護人員更專業,你可以多去幾家醫院確診,但請一定及時做好隔離工作,以防感染。”醫生中肯的將報告放在慕小落手裏。
慕小落卻像是遇見什麼豺狼猛獸,報告一靠近,她身子迅疾一退,若不是身後的牆壁,她必定會狼狽的跌在地上。
“這位小姐,我們知道這樣的打擊對家屬很沉重,但請你務必冷靜。病人目前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我們需商議對策,嚐試在她最能接受的方式下告知她病情,畢竟這種病傳染性很大,她自己也需要注意。”
醫生理解的安撫著慕小落,見她呆若木雞,他遺憾的歎了口氣,又朝護士吩咐道,“家屬現在身體不適,還是由醫院出麵將病人換去隔離房吧,目前這種開放式的病房不適合養病。”
醫生說的很委婉,但正常人都懂,病人一旦確認為是艾滋病攜帶者,放在那個醫院都不敢掉以輕心,必須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