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薄葉熙寒目一亮,透著抹愉悅,明明這個答應在他意料之中,但卻又來的叫他莫名欣喜。
蘇靜看著俊臉上終於多了一絲情緒的薄葉熙,她心裏一時五味雜陳,遲疑了一下,隻道,“葉熙啊,我不知道你心裏在謀劃什麼,但你是以與董家小姐結婚的名義將我接回國的,你父親很看重你和董家的聯姻,特意叮囑,這場婚禮不能出任何紕漏,必須照常進行。”
“跟董以柔的婚自是要結的,一切事宜母親按計劃去辦。”薄葉熙寒目裏的神秘一閃而逝。
……
第二天,作為蘇靜晨練的陪伴,慕小落起了個大早到花園等候蘇靜,然而蘇靜並沒有來,卻是多了個薄葉徹!
他抱臂慵懶依靠在楠木,穿著一套簡潔的黑色運動服,難得有人把運動套裝都穿著這麼風流倜儻,恍然間叫慕小落想起上學那會,薄葉徹因為一組校服而上了微博頭條的事,那時便應征了他的存在拯救了校服,果然是人美,走到那裏都是一道叫人過目不忘的美景。
“瞧你都長黑眼圈了,莫不是昨晚太想我,失眠了?”見她走來,薄葉徹斜著頭,薄唇輕啟,勾起慣有的邪笑。
他素來沒個正經,嘴裏若是能吐出句什麼循規蹈矩的話,慕小落才會驚訝呢!
“薄公子倒是來的早。”慕小落不以為然酸腐的應了他一句。
這段時間姐姐的事和慕家的事快要把她腦子攪成槳泥,每天都在仇恨中度過,她又怎麼會睡的好?但這些事沒必要跟薄葉徹這個外人來訴苦。
“昨晚喝醉了沒能回去,慕落,這是我們第二次睡在同一個屋簷下呢。”薄葉徹嫣然而笑,款款走進她。
慕小落自不會拿他這曖昧的話當真,她沒好氣道,“你昨晚留在這裏不過想看我捅自己一刀,隻是這事卻讓你失望了,薄葉熙根本連見麵的機會都沒給我。”
“沒關係,總有機會的。”薄葉徹理了理她鬢角被寒風吹的有些淩亂的發,仍是笑得好看。
慕小落扯了下唇,對於慫恿她自殘這事,他還真是夠執著!
“薄葉徹,我問個事。”末了,慕小落沒在跟他繼續那麼無聊的話題,她認真的看著他,“你清楚範越澤奶奶去世的事嗎?”
“知道一些。”他意興闌珊看著她,“不過我告訴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喂,還能不能愉快的合作?”慕小落眉尾一垂。
“要我告訴你也可以,先親我一下。”薄葉徹俯身貼耳,近在咫尺的距離,溫熱的氣息若有若無噴薄在她麵上。
慕小落唇角一繃,這人還真是會趁火打劫,明知她人身不自由,根本無法出去調查,而這裏除了他,她斷不會自尋死路的去向別人打聽!
“我數到3,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吧。”他仍是那副放蕩不羈的模樣,攝人心魄的邪笑,“3,好了,你默認了。”
不待她開口,他直接跳過,薄唇往她臉上蹭去,她反應倒是快,一巴掌擋住他的嘴臉。
“薄葉徹,你早已知道我是誰,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不瞞你說,我想撮合慕藍和範越澤在一起,如果要我安心跟你好好合作,替你拿回薄家繼承人的位置,你必須先助我解決了慕藍的事。”她是誰,每個人都心如明鏡,隻差捅破那層紙而已,她不必再忌諱。
“真是個小氣的女人!好了,我告訴你。”
薄葉徹抓住她的小手,似笑非笑,似乎被她的無趣打敗,他沒了逗她的興致,一邊開始做熱身運動,一邊漫不經心道,“五年前,哦,不,算起來將近六年了吧,那事當時還鬧得挺大的,慕藍跟範越澤分手,範越澤在找她的路上出了車禍傷了腿,醫生說可能會落下終身殘疾,他奶奶心疼這個孫子便去找慕藍談判,要她做範家的兒媳,聽說慕藍死活不同意,發生爭執,老人家心髒病突發,慕藍沒有通知任何人就離開去找董以興,導致老人家不治生亡……”
“等等,老人家既然已經身亡,那麼是誰證明慕藍和老人家發生了爭執,還指責她見死不救?”慕小落豁然抬目,狐疑打斷了他。
“誰最嫉恨慕藍?”薄葉徹笑問。
“蔚玥!你是說告狀的是蔚玥?”慕小落心下像是突然躥起一束惱怒的火苗,她雙目圓睜盯著薄葉徹,“她嫉妒慕藍,大家會信她的片麵之詞?範越澤也不長腦子嗎?”
“範越澤當然有腦子,範家自然也不好糊弄,隻是麼,當時範家將慕藍抓去,讓她和蔚玥站在老人家靈堂前當麵對質。”薄葉徹淡淡瞥了一眼神色大變的慕小落,“是慕藍親口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