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過不了兩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你不是念叨很久才能見到大麥嗎?你再不好好陪陪它,就得等很久才能見到它哦。”慕小落默然掃了一眼像是做錯事麵色凝重的秦朗,替他打了圓場。
她不知道薄葉熙和秦朗槍技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但五年前,她就見識過薄家那些人隨意拿槍與父親廝殺的場景,薄葉熙這條小魔鬼魚靠著逞凶鬥惡才活了下來,更是薄雲天一手栽培出來的薄家繼承人,他得各種才能出類拔萃才會獲得薄雲天的青睞不是嗎?她不會懷疑他的槍技!
“好吧,那我先和大麥玩,你們早些回來。”薄言歡歎了口氣,扯了扯慕小落的衣袖。
將薄言歡說服,慕小落等人就出發去了酒店招待會現場。
……
再說慕藍這邊,自從與慕小落昨天見過麵之後,她就像塊木頭似的一直待在會所房間裏,蜷縮在床上,整個人都有些頹廢,直到接到蔚玥這個電話,她才坐起身來,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音,她秀麗的眉不由皺了起來,蔚玥突然敢開記者招待會,莫不是抓到了妹妹引她入局的證據?
明知蔚玥不是什麼好人,十句話九句假,專愛算計她,但事關妹妹,慕藍又怎麼放心得下?她深吸一氣,終是下床簡單將自己收拾了一翻,戴了墨鏡,又裹了條厚厚的圍巾將自己的臉蒙住,這才出門去酒店。
到了那裏,慕藍就四處打望著尋找妹妹的身影,盡管她已十分低調的擠在了人群裏,充當著路人甲的角色,但她一出現,藏身在幕後的蔚玥就一眼認出了慕藍!
慕藍就像是蔚玥身體裏的多年頑疾,蔚玥又怎會認不出?
“總算都到了!”蔚玥紅唇陰冷勾起,捏著幕布的手指骨節根根泛白,她狠狠深吸了好長一口氣才將心下的積壓多年的怨恨壓製下去,眼睛一擠,眼淚就跟雨水一般頓時將整張蒼白小臉淋濕,換上一張柔弱無辜的臉走了出去,連腳步看起來都那樣的艱澀,像是剛才地獄裏逃出來的人。
“蔚小姐出來了!”
記者一見她的身影頓時瘋狂湧上去,好在蔚玥生在豪門,有多年公關經驗,事先早已安排妥當,保鏢數量眾多,個個精銳,這才勉強擋住了記者。
“各位注意安全不要擠,蔚小姐召開這次記者招待會就是為了向大家將事情緣由說清楚,一會會給大家充足的發問時間,請大家配合。”主持人得體的維護著現場秩序。
“這秀倒是做的有模有樣,但大家又不是傻子,她哭一場就能讓大家可憐她,忘了網上的事?”站在二樓包廂落地窗的秦朗諷刺冷哼一聲,看了眼站在身邊巋然不動的範越澤。
蔚玥出了那樣的事,作為未婚夫的範越澤也成了記者的目標,顧慮會引起混亂,所以範越澤暫時沒有出現在公眾場合。
秦朗的話並未引起範越澤的興致,他甚至都懶得訓斥秦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活像是一尊雕塑似的,站在薄葉熙旁邊的慕小落悄然打量了他一眼,順著他目光看去,視線最終落在人群裏一個戴著墨鏡,裹著厚圍巾的女人身上,即便酒店開了足夠的暖氣,但那個女人的舍不得將圍巾摘掉,甚至將臉蒙得更緊。
那張臉根本就看不清,但那獨一無二的氣韻卻能叫慕小落一樣認出來,那是姐姐慕藍無疑!她在人群裏那樣緊張的張望,慕小落知道姐姐一定是在尋找她。
傻姐姐!昨天她的話那樣傷人,可姐姐擔心著她的安危還是出現在這裏!慕小落握住扶手的手緊了緊,轉頭看向範越澤,目光不由有些深,這個男人究竟還愛姐姐嗎?他的最終抉擇會讓她失望嗎?
“我臉上有東西?”範越澤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烏黑深目突然掃向她。
她微微一頓,這才察覺自己的失態,卻是不緊不慢笑道,“隻是擔心一會你心髒受不了。”
“你怎麼就能判定蔚玥這場記者招待會會讓我心髒受不了?”範越澤很快扣住慕小落的字眼。
“說說而已,何必這麼認真?”慕小落扯了扯唇,沒有給他繼續這個話題的機會,看向一切準備就緒的大廳,斜目道,“你未婚妻蔚玥小姐要發言了,會議開始了呢。”
範越澤緩緩打量著她,似乎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尋常,但他沉穩內斂,並沒有刨根問底,側目看了一眼獨自一人坐在沙發細飲咖啡的薄葉熙,目光又收了回去,看向大廳拿起話筒哭得像個淚人準備發言的蔚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