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像大哥哥一樣保護著她的男人,讓她想起小時候的一切幸福時光,她有些失控,一滴晶瑩滑出眼角,絲毫沒留意到床上那雙一眨不眨的深邃眼睛。
薄葉熙並未睡著,今晚他不停的瘋狂占用她,恨不能跟她融為一體,可她的身體在迎合著他,但他卻怎麼都抓不住她的心,他終是挫敗的放棄,假裝睡著,眼下她似乎給了他答案,是因為她心裏放不下季非凡嗎?
一想起那個溫柔如風,陪伴她青梅竹馬長大的男人,薄葉熙寒目深深一沉。
……
將近淩晨4點,薄葉熙終於回到了與董以柔的新房。
薄葉熙在宴會上提前走掉,讓董以柔在親戚朋友麵前丟盡了麵子,如今還這麼晚才回來,這獨守空房的董以柔憋了一肚子的怨氣和委屈,但她的驕傲和自尊不容許她變成一個潑婦,她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甚至不屑抬頭看他。
“有些事急需處理,我走了。”薄葉熙從衣帽間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甚至沒等她答複,落下一句話就款步離去。
董以柔所有忍耐力頃刻爆發,她深刻知道以他的個性要他低聲下氣求她斷不可能,但他至少得拿出個男人哄女人的態度不是嗎?今晚是訂婚的第一個晚上,他就想一陣風似的來也匆匆去得更是匆忙,他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他脖子上的那個淤青齒印是怎麼回事?
“薄葉熙!”董以柔越想越惱怒,渾身都在顫抖,突然狠狠一拂,窗台花瓶“嘩啦”一聲摔了個粉碎。
“董小姐,你沒事吧?”候在外麵值班的下人聽得聲響,急忙趕來關切的問。
“滾出去!”董以柔疾言厲色,像一隻發怒的凶獸。
“對不起。”下人被她眼中鋒芒一攝,哆嗦了一下,趕緊轉身離開。
“回來!”董以柔卻又發了話。
“董小姐,還有什麼吩咐?”下人戰戰兢兢的問。
“去把蔚小姐請過來,我有事跟她談!另外……”董以柔頓了一下,高高在上的掃了下人一眼,“記住我是少夫人,不是董小姐!”
“是是是!記住了,少夫人!”下人連連回應,逃一般的退了出去。
……
蔚玥來到董以柔房間的時候,看著下人正在打掃地上的花瓶殘渣,她有些茫然,訂婚第一晚董以柔不跟薄葉熙在一起甜言蜜語,偏將她叫來,莫非是吵架了?
“你也知道姓慕那個女人今天回來了吧?”董以柔沒有心情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直奔主題。
“那個賤女人倒是命大,三番四次死不掉,掉進海裏還會有個多事的漁民救了她,不過你都跟薄總裁訂婚了呢,她就算活了下來,也休想再興風作浪!”蔚玥同仇敵愾的討好董以柔。
她們派的人一直暗中監視著慕小落,對慕小落和季非凡在漁村的事了如指掌,慕小落在海水裏泡得太久,加上頭部受傷,幾乎喪命,事後秦朗尋到了慕小落,並將消息告訴了薄葉熙,但薄葉熙連瞧都沒瞧慕小落半眼,那是讓她自生自滅的態度,那個女人似乎再不是什麼威脅。
“哼,不會興風作浪嗎?”董以柔陰冷一笑,“薄言歡剛出生那會身體是很脆弱,但這些年在葉熙的調理下,那小東西健壯得跟隻小牛一樣,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生了病,非要葉熙回城堡不可?”
“你懷疑那小東西在裝病?”蔚玥輕聲問。
“慕小落找過陳嬸,有誰比陳嬸更了解薄言歡的行蹤?她分明是來打探薄言歡下落的!”董以柔諷刺的笑。
蔚玥“哎呀”一聲,驚詫道,“這事一定是姓慕那個女人唆使薄言歡裝病,騙走薄總裁的!薄總裁不理她,她就利用那個小東西興風作浪?”
董以柔沒再接話,斂了斂陰暗幽深的眸子,斜目看著蔚玥,“我們做個交易,你擺平慕小落,我替你拿下慕藍。”
蔚玥一凜,沒有說話。
“慕小落是不好對付,但和慕藍相比,你更適合向她下手,畢竟她對範越澤而言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慕藍則不同,她曾是範越澤的心頭肉,無論如何範越澤對她都是有些舊情的。”董以柔拍了拍蔚玥的肩。
蔚玥聽著這話,心裏無比的不舒服,眸子沉了沉道,“你不是說她是被越澤救走的嗎?他把她藏得那麼緊,你有什麼法子能拿下她?”
蔚玥暗暗咬牙,這麼多年來慕藍一直是她的噩夢,她何嚐不想連根拔除,所以五年前她才將慕藍送給最淫穢的男人,她以為慕藍經曆了那樣的事一定會自殺,但那個女人居然忍下屈辱好端端的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