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眉頭一蹙,立下過去順著她的後背,拿紙替她擦嘴邊的殘渣。
“你不是秦朗!”慕小落反手迅速抓住他的衣襟,緊緊盯著他,哪裏還有半點被嗆住的樣子?她分明是裝的!
……
半個小時前,N.K醫院住院部VIP房,看著薄葉徹英挺身影消失在方向,董以柔眸子幽冷如蛇,久久不能平靜,她突地站起來穿上鞋,步伐帶風急匆匆出了病房。
“董小姐,你還生著病,這是要去哪裏?”護士見她神色異常,驚愕上前拉著她。
“滾開!”董以柔心裏湧出的各種情緒仿佛在排山倒海,她根本無法冷靜,狠狠一拂,將攔住她去路的護士推了個趔趄。
“董小姐……”
跌在地上,額角被擦傷的護士一臉錯愕看著董以柔,這個平日裏德高望重的女名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凶狠蠻橫了?
“有人派你們故意監視我是不是?”董以柔目光犀利如刀,狠狠瞥了護士一眼,護士不由蕭瑟了一下,再不敢碰她。
董以柔沒時間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耗時間,立下大步朝蔚玥主治醫生的醫務室而去。
“薄葉熙,你出來!”一到那裏,她毫無停頓一把推開門,衝了進去尋人。
“董小姐?”站在辦公桌旁的主治醫生瞠目結舌看向突然出現且氣勢逼人的董以柔,又偷瞄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前,一手指著頭,一手翻著資料正在琢磨蔚玥傷勢的薄葉熙。
“有事?”薄葉熙深目突然一抬。
董以柔一愣,可見他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裏,她如釋重負,氣勢也減了一半。
“哦,沒事,隻是擔憂蔚玥的傷勢,有些睡不著就順便過來看看,怎麼?秦朗還沒有來嗎?”董以柔四處打量了一下,調了調臉色,笑得有些牽強。
“那小子去了東南亞幾年,性子越來越野了,他玩失蹤,不肯來,隻得讓範越澤去抓他回來。”薄葉熙淡淡的回。
“原來是這樣。”董以柔終於冷靜下來,心下疑慮也消散了一大半。
眼見薄葉熙低目翻閱病曆,想必還有事要跟蔚玥的主治醫生談,擔心引起薄葉熙的反感,她識趣朝他彎眉一笑,“不打擾你們商議,我先回病房去等你。”
“好。”薄葉熙應了一聲,不冷不淡的態度一如他一貫對任何人冰冷的性子。
董以柔微有些失落,但明白是自己出現的唐突,她隻得溫柔笑了笑,而後退了出去,將醫務室的門關上。
可一出門她臉上的笑意又沉了下去,心頭總有些不安,薄葉徹的話更是不斷盤旋在她腦海,她心裏的患得患失仍是無法平息,頓了頓,又朝蔚玥的病房而去。
“蔚玥,我終於能體會你對慕藍為什麼那麼敏感了,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但慕藍永遠就像個魔咒一樣啃噬你的心。”董以柔在蔚玥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像是在說她自己,又像是在跟蔚玥聊天。
“趁著這次受傷,我出麵遊說範家給你做主,讓你跟我表哥盡快完婚。相信範越澤一旦結婚,薄老爺子必定替薄葉熙著急,我跟葉熙的婚期也就快了吧。”
董以柔冷靜的分析,但那樣誘人的話居然沒打動床上的人,她推了推熟睡的人,但蔚玥仍是沒醒。
董以柔眸子狠狠一閃,快速在蔚玥身上檢查了一遍,像是被電擊了一般,一瞬她猛得一個站立,一眨不眨盯著床上睡的像死人一般的蔚玥。
“如果範越澤隻是去抓秦朗,他們為什麼要讓你陷入昏迷?他們是在顧慮你醒著會纏著範越澤,耽誤他去救慕小落和慕藍出科研中心的時間吧?哼哼!”董以柔突然冷冷發笑,幽深的眸子裏滿滿是刻骨的恨意,“我們都被這些男人給騙了!不,是姓慕的女人太狡猾太下賤,她們永遠都有法子勾引別人的男人!”
董以柔痛恨的自言自語,沒有絲毫猶豫,立下拿出手機,給董柯打通了電話,“父親,事情並沒有結束,按第二個計劃執行!”
“以柔,你永遠是我們董家的驕傲,放心吧,父親知道怎麼做。”電話裏董柯滿意一笑,父女之間那天生的默契,隻需一語便心領神會,二人皆沒有再廢話,匆匆掛了電話。
董以柔冷靜了片刻,這才再次撥通另一個電話,緩緩的說,“薄叔叔,有件事不能再瞞你,在科研中心我看到了慕藍和慕小落在做DNA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