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的鑒定結果沒作假,而薄葉熙真是我的仇人,我會親自殺了他!”慕小落眸子灼亮逼人。
慕藍緊了緊手裏的瓶子,咬唇又咬唇,終是道,“好!希望你看到結果不會後悔!”
“董以興,還不走慕藍走,是要等到薄葉熙醒過來收拾她?”
慕小落氣勢逼人吼了一聲,僅憑慕藍的猜測,她就相信那是真的,這未免荒唐,但眼下隻要慕藍不發瘋的殺掉薄葉熙,她也隻得采取這樣的迂回戰術。
“藍藍,我們走!”震驚得插不進半句話的董以興終於回過神來。
“以興,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此時,突然一道女聲插了進來。
“姐姐,我……”
“我看你鬼鬼祟祟進我的書房,就知道你不對勁,桌上我用來做實驗的昏迷藥是被你拿走的對不對?你究竟想要對葉熙幹什麼蠢事?”
見薄葉熙躺在地上,慕小落手裏還握住把沾血的刀子,董以柔一臉的震驚,對著董以興一陣咄咄逼人訓斥,同時快速幾步走上前,蹲下身去,強勢將薄葉熙的腦袋從慕小落懷裏抱過去,放在她腿上,這才給薄葉熙做檢查。
“慕小落,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是你的,隻有你傻,才會不顧一切從我手裏救走他!”慕藍冷眼旁觀看著董以興的動作,涼涼一笑,清冷的眉宇滑過一抹濃重的譏誚。
“慕藍,你的意思是你剛才要對葉熙不利?”董以柔很快就抓住了這關鍵字眼,震驚出聲,抬目灼灼盯著慕藍,“有我在,你休想對付葉熙!”
“還不快滾!”慕小落不想讓董以柔知道方才的事,而且慕藍也答應了暫時放過薄葉熙,她不想事情變得更複雜,便冷冷斥了慕藍。
“我們走!”董以興不想慕藍有事,一把拽著慕藍的手,逃一般的飛速離開木屋。
直到坐進車子,董以興才激動的一把抱住慕藍,“藍藍,你怎麼可以說出那樣的話,你不怕死,難道不知道我會怕你死?如果沒有你,我會生不如死,不要再找薄家報仇了好不好?”
慕藍雙臂本能的橫在他胸口,對他的貼近有些抗拒,但見他神色憔悴,定是幾天沒休息好,她不由微皺了下眉,他的深情她都看在眼裏,可他終究不是她心裏的那個他。
“以興,我當初答應你的追求是出於什麼原因,你心裏都明白吧?”她低低出了聲,並不想欺騙這個深情而單純的大男孩。
“我不想明白!藍藍,不要再提好不好?我隻知道如果我的女人不是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快活。”董以興下巴深深抵在她肩上,聲音有些暗啞。
慕藍暗吸一口氣,緊緊握了握手裏的礦泉水瓶,此刻情緒再不複方才激動,她平靜的開口,“以興,我跟薄葉熙是死敵,如果你堅持跟我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董家也不會允許你跟這樣一個女人結婚,我們分手吧。”
“不,我不要分手!我姐姐今天答應了我,她會幫我們的。你知道在我們董家,她是唯一一個能說動我父親的人,隻要她出馬,我們一定會幸福的在一起。”董以興雙手將她肩頭深深一握,溫柔的看著她。
“你姐姐她不是一直不喜歡我嗎?為什麼突然轉變了態度,答應我們的婚事?”慕藍狐疑看著他。
“因為……”董以興一頓,這才意識道自己的失言,垂下眸子,摸了摸鼻子,憨憨一笑,隻道,“我求的她唄,不說這個了,我先陪你去醫院做DNA鑒定吧。”
慕藍“哦”了一聲,沒有深究,對董家的事,她本來就不感興趣,眼下她最關心的便是手裏這慕小落的血液。
“藍藍,你最近是不是神經緊繃了些,印象中慕落可是出了名的小野人,整天跟個男人婆似的,當初我追你那陣子,她天天拿著掃帚站在大門口,見我一次打一次,害的我都不敢來找你,她那鐵打的身子骨跟你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的對比。”
董以興發動車子,一邊開車,一邊回憶往事,喃喃分析,失笑道,“而慕小落弱不禁風的,好像還有什麼怪病,那裏有慕落半點男人婆的樣子?何況慕小落跟慕落長的可一點都不像,你怎麼就懷疑她就是你妹妹慕落呢?”
“直覺!”慕藍回了兩個字,似乎不想再說話,闔上了眼睛。
董以興識趣,也不打攪她,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她身上,這才一心一意的開車,將血液送去醫院做DNA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