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是本市的三大世家之一,有著上百年的家史。段飛小時候寄宿在堂哥家,與林家為鄰,在段飛搬過去住的第二天便和林純打了一架,後來兩人成了好朋友。
在段飛的印象裏,林家的宅院很大,老舊的古宅看起來很神秘,中能激發他去探險。不過古宅禁止生人入內,而林純總是把他偷偷的帶進去。
段飛的印象裏,古宅裏麵有很多奇形怪狀的東西,有木雕的,有瓷鑄的,也有玉琢的,林純還偷偷的送給了他一塊玉佩,後來被他弄不見了。
兩人總是把老宅裏麵的東西拿出去裝泥巴、裝沙,然後弄碎、弄壞,宅院裏住著林純的爺爺,總是罵林純是個敗家子。
後來宅院被一場大火化為灰燼,林純舉家搬到市區,那時段飛也要讀初中,兩人分開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後來在段飛初一下半學期,有一天班上來了一個轉校生,段飛記得那時的林純蓄起一頭的長發,他差點沒認出來。
兩人愉快的渡過初中三年,直到那一次打架,林純差點被送進監獄,後來動用了家族大量的關係,他才得到三年的假釋。
馬修以前是林純老宅的家仆,後來老宅發火以後,林家老爺被大火燒死,馬修也離開了林家,自己出去闖蕩,這才不到三年的時間,馬修便在這一帶闖出了名堂。從林家出去的人,沒有一個是孬種。
“馬哥,還請看在我老爹的麵子上放過我。”朱寶亮見林少不原諒他,轉而乞求馬哥。
馬哥哼笑一聲道:“我需要看你爹麵子嗎?”
“馬哥,好歹我爹請你幫忙看場子,你是我爹的手下。”
“哈哈哈,放屁,老子什麼時候成你爹手下了,倒是你爹表現還不錯,每個月都按時交保護費,表現很好。”
一句話把朱寶亮頂回去,他沉默一陣之後又說道:“馬哥,你開個價,隻要你讓我走,多少錢我都願意。”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你該跟林少說,隻要林少開口,我隨時都可以放你走。”
馬哥滴水不沁,堅定的站在林純這一邊。朱寶亮心如死灰,他放棄了,
朱寶亮看了林純一眼,他真後悔自己剛剛對林純出言侮辱,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原來這個滿頭白發的人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背景。
撿起地上的帽子,朱寶亮顫顫巍巍的走過去,給林純道歉:“對不起,林少,我知道錯了,給你道歉。”
他畢恭畢敬的把帽子遞給林純。
林純接過帽子,又戴在頭上。嘴巴撇了撇一桌的飯菜道:“難得的酒菜被你糟蹋了。”
“我賠、我賠。”
林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要賠,行啊。”
見林純鬆口,朱寶亮招呼已經傻眼的老板:“老板,麻煩你把桌子收拾一下。”
這兒的老板認識朱寶亮,聽他的話趕緊要過來收拾桌子,不過就在這時,林純翹著二郎腿道:“讓老板收拾什麼,你自己來。”
朱寶亮不敢表現出任何忤逆,他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蹲下來,把桌子扶正,收拾一地的殘羹冷炙,然後照單讓老板重新點了一份。
段飛看著林純笑了笑,沒想到呆在家裏兩年,這家夥身上透著的淩厲之氣不曾減弱,依舊強悍。隻座在那兒,就能讓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力,這就是氣勢。
朱寶亮就像個小服務生,不斷的看林純的眼色行事,隻要林純皺一皺眉,他心裏就恐慌了,看到林純舒展眉頭,他才鬆口氣。
終於,又上了一桌子的菜,一切仿佛又回答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