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成功通過了兩項考核,晚上和舍友們出去慶祝,這幾日軍中考核,士兵們不用訓練,都能出來放放風,晚上熄燈前回營點名就寢便是,
玉女這個身份是京城小有家資的商戶,今日又是給她慶祝,自然她請客,她也是初來燕城,不太熟,向老兵們打聽了城中最大的酒樓,便帶他們去了。
舍友都說他財大氣粗,果然京城來的就是不一樣,玉女謙虛:“哪裏說得上財大氣粗,隻是咱們在軍營裏一年也難得出來幾次,手裏的錢隻進不出,不趁著出來放風時多花一些,留在手裏長黴嗎?”
幾人笑著附和,隻有鄒凱笑不出來,後來尋了個機會同她說,讓她手頭不要太過散漫,就算她家裏不必她寄錢回去,總得攢點老婆本吧,以後有了孩子處處都要花錢,成家了可不能再向父母伸手了,她如今還小不知道攢錢,別做了冤大頭被那幾個宰。
玉女感激他為她著想,說她心裏都有思量的,也就這一回,總不可能每次出門都讓她出錢吧,她年紀小,算是弟弟,他們那些當哥哥的不得請?
鄒凱摸摸她的頭,說你知道就好,那幾個家裏也不是窮的揭不開鍋了,還真就把你當冤大頭了。
幾人在酒樓吃飽喝足,有兩個年紀大些的提議去找點樂子,玉女一下沒反應過來,見他們神情猥瑣,才明白他們說的樂子是什麼,她年紀小裝不知道,鄒凱也正派,拉著玉女的手道:“今日要回去點名的,你們別玩太晚了,我和阿玉就不去了。”
舍友笑道:“阿玉還是童子**,可要跟著哥哥們去長長見識?”
鄒凱捂住玉女的耳朵,斥他們道:“你們要去就快去,別帶壞了阿玉!”
春宵苦短,那幾人抓緊時間去了,鄒凱鬆開手,玉女問他:“他們幹什麼去?是不是去賭錢?哼,吃飯的時候哭窮,去賭場就有錢了。”
鄒凱抿抿嘴巴,道:“就是就是,他們太壞了,你可不能學他們,知道嗎?”
玉女點頭,又問鄒凱:“你怎麼也不去?”
“我當然不去了,窮人家的孩子,酒色財氣都不能沾的。”
“噢,原來不是不想去,是因為沒錢才不去,那你日後要是發達了,是不是這些地方的常客?”
鄒凱辯駁:“我才不會呢,不管有錢沒錢,有些東西都不能沾,也有很多達官權貴潔身自好,也有些家徒四壁還一身陋習的,看個人。”
玉女點頭,鄒凱真是個好孩子呀,聽他言談之中帶出來的意思,他家裏很窮嗎?
才認識不久,玉女不好打聽人家的家底,到他們友誼更進一步,他就會告訴她了吧。
時辰尚早,他們也不急著回去,難得有空出來溜達,他們兩人便去逛逛燕城的街道,這大晚上風雪厚重,街道上人不多,但為家用還是有人出來擺攤,他們兩人酒足飯飽便不那麼冷了,在街道上逛了一圈,有些冷了,又尋了間小酒館坐會兒,點了疊花生米和醬牛肉,上一壺清酒。
方才在酒樓已經吃的很飽了,但方才是為填飽肚子,這會兒兩人對坐,清冷的小酒館最適合抒情說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