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點頭,又寬慰他其實沒有那麼差勁,他在新兵裏算不錯的了,隻是不比她自幼習武,辛苦訓練一年後,進騎兵營應該沒問題的。
隻要他不偷懶,明年考核時隻要他報了騎兵營,玉女會和趙和安說一聲,把鄒凱拉進來,但今年是不行了,她要先走一步,
兩人在軍醫營裏躺了十來日,臉上的傷好了大半,不影響他們說話走路了,但外頭冷的很,若是去訓練,渾身上下都包的嚴嚴實實的,就臉露出來。被那淩厲風霜一刮,怎麼吃的消。因此他們正午時會裹著棉巾子蒙住臉出去曬曬太陽,說實話,裹得這麼嚴實也不知道是要曬哪兒,大概就是曬曬衣服吧,在屋裏悶久了就想出去轉轉。
兩人趁著閑時把軍營裏都轉完了,認識了各大陣營的訓練場地,他們看到了騎兵營的訓練場,比步兵營的訓練場可大多了,是一個圍場跑道,沿途立滿了靶子,騎兵們訓練時便是騎在馬上跑圈,邊跑邊射沿途的靶子。
這個倒是和玉女以前上武藝課的訓練方式一樣,玉女前世今生都精通這項,還有就是拿著兵器在馬上廝殺對打。這個玉女較弱,在宮裏時她看過明鈺薑駿他們這樣練,因為他們倆是勳貴子弟,日後要以軍功立世,於統領便教了這些實在門道,像她和林瑞李玉麟這種明顯走過場的人,師傅教導便著重在強身健體上,戰場上的東西沒怎麼教。
玉女和鄒凱蹲在騎兵營的訓練場外指指點點嘀嘀咕咕,被場上的教官看到了,過來逮他們,“你們是哪個營的?鬼鬼祟祟來幹什麼?”
他們出去轉悠當然穿了甲胄,穿著常服不讓在軍營裏亂逛的,連軍醫看診都要穿甲胄呢,他們是病號也同樣要遵守軍規,
兩人站直了身子行了個軍禮,玉女嘴巴比較能說,先開口報告:“隊長好,我們是步兵十一營的,前段時日剛進營的新兵,額……前陣子被人打傷了,現今在養傷,還沒恢複訓練,軍醫讓我們出來走走,身體恢複的快些。”
先解釋一下他們倆大白天在外頭閑逛的原因,否則人家以為他們倆傷好了不去訓練,借著養傷由頭在軍營裏閑逛,能出來逛怎麼就不能訓練了?
那隊長道:“難道就是上回我們趙督騎處理的那起私鬥事件?”
玉女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感謝趙督騎大恩大德,要不是他來的及時,我們倆就讓人打死了!”
隊長看了眼這兩人裹得嚴嚴實實的一張臉,隻露出一縫兒眼睛來看路,問他們:“好的怎麼樣了?捂這麼嚴實喘的過氣嘛?”
玉女道:“傷著鼻子了,嗅不得這外頭的冷氣,臉上也沒好全,受不得這寒風刮,這不出來曬太陽都不敢露臉。”
隊長略同情,讓他們日後小心些,有些老兵確實會仗著資曆欺負新人,他們這些新兵氣不過可以找上頭說,軍官還是公正嚴明的,不要自己硬碰,被打傷了還不是自己受苦。玉女鄒凱兩人連連點頭,說他們長記性了,日後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