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甚是滿意,撫須點頭道,“很好,朕就知你乃識大體之人。”
他還以為要多非些口舌,這楚安還是挺聰明的,知道如何選擇對她楚家最是有利。
“雲安願意主動解除婚約,向世人明是雲安心有他人不想與夜王殿下成婚,夜王殿下不舍強迫雲安......雙方自此各自安好。”
這法倒是好的很,皇上想道。
“隻是雲安有一事希望陛下能夠幫忙。”
“你。”
楚安走出皇宮時正值夏季陣雨滂沱,她支開了送她出宮的太監獨自一人行走在宮道上。
宮牆約三丈之高,抬眼隻能看到一方,令人感到無比壓抑。
當她卻覺得解脫,她終於不用再對離夜有任何愧疚,即使他之後發現所有的事情也不必再害怕。
男女之情是這世間最無用卻又是最傷饒東西,傻過一次便罷,她又怎麼可能會再傻第二次?
楚安伸手緩緩捂了心口,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
慕容府大少夫人因妒忌生恨殺了夫君妾侍的消息早便傳遍了大街巷,這也不是什麼悚人聽聞之事,富貴權勢後院常有隻是不曾像這般傳得厲害。
而且近一年白府慕容府發生了太多怪異之事,此消息便被無盡放大。
百姓還在談論此事之時,又有驚消息砸得他們合不攏嘴。
“大消息大消息,雲安郡主心中所屬之人非夜王殿下,夜王為成全雲安郡主,願同意雲安郡主提出解除婚約一事,所以雲安郡主與夜王殿下的婚約就此作廢!”
“當真?”
“自然是真的,告示都已貼出來了!”
清雅閣內百裏漫香端著的茶水灑出,熱茶濺到白皙手背也絲毫不曾有知覺,整個人呆怔不知所措。
她做錯了嗎?
閣內夥計從樓下匆匆跑來,喘著氣道,“姑娘不好了,雲安郡主自立門戶搬出楚家,從此與楚家恩斷情絕。”
“何時之事?”百裏漫香眼中終於出現驚慌。
“剛剛貼出的告示,我還特意去了趟楚家,雲安郡主的馬車已往城西而去了。”
百裏漫香急忙推開閣內夥計,提著裙子慌張往城西而去。
雲安郡主自立門戶之事早已眾人皆知,百裏漫香無需打聽便輕易找到了城西郡主府。
門前牌匾還是剛立,大門左右其上無任何紅花喜慶,好像此處一直便是郡主府般,隻是太過於死氣沉沉。
“雲安郡主怎麼與楚家撇清關係了?”
“這誰知道,不定是楚家人嫌棄她丟臉將她趕出來的!”
“你這話的,她可是雲安郡主,楚家那些人算什麼敢趕郡主?”
“也是也是,也有可能是跟那個被劫有關。”
......
百姓圍在郡主府前對其指指點點,猜測不斷。
百裏漫香站在人群中,兩側雙手握拳似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眼中有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