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上無毒,但離夜所受劍傷卻是有毒。
不過好在毒入不深,大夫及時將他體內所中之毒排出,已無大礙。
寢房內隻有楚安一人,她站在床前靜靜看著睡容平靜的男子,伸手撫了撫他皺起的額間。
每次見他總是這副模樣,就連睡著也是如此。
觀音廟求的簽還真是準,她這輩子不會有好下慘,所以有些人她萬不能隨意靠近,免得害了人。
“對不起,離夜......”
楚安並未在房內久待,趁著色還未全暗離開了夜王府。
夜風微起,萬俱靜,一道黑夜出現在白府。
不時,屋頂上多出一道白影,白府夜巡廝尚未清醒,搓了搓雙眼自以為看岔,拿著燈籠呢喃繼續行走。
亂葬崗
離宏騎馬在前,慕容修在後,兩人身後還跟著百十士兵,其手肩皆扛著薪柴火油。
隻見一揮,那百十名士兵井然有序分兩側而行,以手中薪火將亂葬崗圍了結實。
離宏騎馬而望,臉上自是得意,道,“本王向來不信有三魂七魄之,這亂葬崗早就該毀了,免得有些人想利其壞事。”
“殿下雖是不信,可民間百姓卻是信,此番隻怕是會引起民怨。”慕容修道。
亂葬崗雖為百姓所懼之地,可先魂是乃百姓以念逝者。
他們信道輪回,信倫理報應,信祖上有陰。
要是將亂葬崗無辜摧毀,百姓怕起報應,近日內人心惶惶是以常態。
倘若此時再發生些詭異之事,百姓定會將事情全都怪在亂葬崗被毀之上,有心之人也會以此來做文章。
從離宏提出要燒毀亂葬崗開始,他便多番勸解,但他依然不改決定。
“什麼民怨?這些人聽風便是雨,本王也是為了他們著想除去亂葬崗,他們怕是感謝不已。”離宏不以為然道。
慕容修看著離宏有些不滿,他想要毀了亂葬崗不過是自己怕罷了。
昨日他未曾出現就有了刺客,不知那群刺客與他是否有關。
慕容修盯著離宏多看了一會,離宏不悅道,“少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王連毀了這亂葬崗的權利都沒有?”
“殿下請便,臣先去看看是否有人在此。”慕容修拱手退下。
離宏理了理寬袖,這亂葬崗上怎麼可能會有人,就算是有也是該死之人。
騎馬圍著亂葬崗走了一圈,很是滿意今日他的部署。
生不留他楊家人全屍,死後竟還如此猖狂,那不如灰飛煙滅?
“點火!”離宏道。
“殿下,少將軍還在裏麵。”帝都步兵巡防營統領傅回恭敬道。
傅回原乃慕容修賬下將領,因戰有功受其舉薦為巡防營統領。
離宏本便對慕容修懷有敵意,見傅回自然也是如此,道,“慕容修年少為將,出入萬千敵兵之中護我北國安平,這之火豈能將他困住?若是他無法安然出來,那本王又怎可放心將北國安危交在他手中?”
傅回雙手握拳,恨不得將此高高在上的男子揍打一頓。
此浸了油的薪柴,少將軍又非銅人鐵臂,怎能從火中逃生?
“殿下,此非兒戲,還請殿下再等等,臣這便去喚少將軍出來。”傅回忍著怒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