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凶手,為外公報仇!
“剛才,司桐一直在你不解風情。”慕容修收起戾氣轉而道。
“又發什麼瘋?”離夜無情道。
慕容修笑道,“不過這次我倒覺得他的有道理,我知道你擔心楚安的安全。可她一個女子,能夠鼓起勇氣要跟我們一起進山,不僅需要勇氣,更多應該是因為你。”
“若不是因為你,她待在水淩州內何不舒服自在,為何要冒著生命危險進山?”
離夜不為所動,道,“所以?”
“所以你剛才在營內的話很是傷人,你竟她在添麻煩,還如此凶她,隻怕是將她的心傷透。”慕容修略微無奈道。
司桐從前老是拿不解風情來他與離夜,他現在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傷透總比失去性命好。”
慕容修啞然,離夜的話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隻不過怕是晚了。
遠處,離馥牽著楚安的手走來,兩人同樣身穿一襲墨色男衣。
離馥如同往常一般清爽利落,而楚安不同與往常的裝扮讓人眼前一亮,簡單的墨色衣裳穿在她身,掩蓋不住她身上的柔氣,又與勁落衣裳相襯,更顯得粉雕玉琢,令人憐惜。
楚安站在他們麵前,不敢抬頭也不敢話,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雙手不安一直捋著袖子。
離馥對著離夜笑著保證道,“五哥放心,進山的時候我會緊跟在楚安身側,絕不離她半步之遠!”
“是啊離夜,反正我們也要保護那名啞人,也不差楚安一個。而且綁來的人你放心嗎?萬一那人關鍵時刻被流寇嚇暈了怎麼辦?”司桐附和道。
離夜黑著一張臉緊盯著低頭女子,她似乎是感覺到強烈的目光注視,身子竟不由微微發抖。
慕容修開口道,“離夜,我們雖然有把握能將流寇一網打盡,可卻是不能保證會損失多少兵力。若是能有機會減少損傷,那是再好不過了。”
幾人靜靜等著離夜的反應,期待他開口句話,又怕他開口便是讓人將楚安送回去。
“走吧。”離夜轉身朝已集結好的隊伍中走去。
慕容修微微一笑,離馥與司桐兩人幾乎興奮出聲,楚安也長長鬆了口氣。
幾乎所有兵力都聚集了山路這邊,水路由江寧與沈留帶隊,兩人各自二十人。
離馥吃驚道,“水路如此之寬,隻四十人能攔得住誰?”
“水路雖寬,可也要那些流寇敢下才校”司桐笑著,臉上還有些許得意。
江寧與沈留各自所帶二十人,隻需在最靠近山地兩側守好便可,至於中間水路。
麵廣水深,那些流寇要是慌不擇路下了,到不了岸邊,便已精疲力竭而死。
離馥常年跟在三人身後,此事稍微一想也就明白。
楚安與那名啞人走在一處,兩人未發出任何聲響,皆是奇怪的比劃著,臉上揚起笑容。
慕容修偶然轉身,看到楚安比劃著的手勢,心下隨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