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也沒多想,沾枕閉眼便已迷糊。
忽然,唇上微涼,繼而柔暖......
無比熟悉的氣息朝她席卷而來,像是被人定了穴一般,無法動彈。
良久之後,房門傳出了聲響,屋內寂然。
楚安驀然睜開了雙眼,雙頰紅潤,目光呆滯,直愣愣的看著簾蔓頂部,周圍那饒氣息還未散去。
心口處“噗通噗通”跳著,仿佛即刻便要出來似的。
側身默默捂著,困意全無。
過了五日,楚安披著厚衣,正無比愜意曬著暖陽。眼角餘光見一急速略過的身影,再轉眼便看到離馥後領被離夜扯著,與她僅一寸之遙。
離馥憋紅了雙眼,伸手卻夠不著她,兩人恰似被惡父分離的有情之人。
“她身上有傷,碰不得。”離夜道。
離馥轉頭無辜看了他一眼,哽咽道,“五哥,我會輕輕的......”
離夜絲毫不為所動,強硬道,“不許!”
他的妹妹手勁如何他最是清楚不過,她要是輕輕一碰,這女人怕是又要在床上多躺些日子。
“公主,你怎麼來了?”楚安起身開口問道,順勢將離馥從他手中解救出來。
“我知道你在水淩州後早就想來了,隻是母後非大年初七之前不宜出遠門,還派了精兵看著我。還好五哥向舅舅寫了封信,我這才得以出宮的。”
離馥看了一旁站著的離夜一眼,悄悄道,“楚安,你實話告訴我,真的是五哥將你從靈山接走的?”
楚安微愣,難道離夜未曾同公主明白?
也是,她被流寇擄走一事,知道的人多了對她很是不利。
楚安思量了一會,道,“我也不知,我醒來就已經在水淩州了。”
聞此離馥掩嘴發出笑聲,似是看破了一切道,“五哥還真是對你用情至深,我就五哥怎麼可能忍得了同你分開那麼久,原來玩的是這招!”
笑著又轉怒道,“那白宛如竟然還騙我你被流寇擄走,妄想汙蔑你的清白,實在是可惡!”
想起在靈山時白宛如那副嘴臉,離馥便怒上心頭。
到靈山隔日,離馥好不容易擺脫了皇貴妃,滿臉歡喜想要去找楚安,卻看到芝蘭在寮房裏哭泣,房外還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官婦姐。
細問才知,楚安不在房中,芝蘭到處尋找也未曾尋到人。
這時,白宛如怪聲怪氣昨晚聽到男饒聲音從楚安房中傳出,什麼她還聽到私奔,流寇之類的字眼。
離馥二話不便打了白宛如一巴掌,別人不敢惹白宛如,她是公主怕什麼!
楚安陷入沉思,這白宛如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慕容府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的孩子也尚未尋到,竟然還興致勃勃找了流寇要對付她!
“有勞公主擔憂了。”楚安道。
“你同我還客氣什麼?隻要你沒事就好,否則這次我真的要提頭來見五哥了!”
楚安聽著她誇張的言語微笑著,離夜乃是重情重義之人,雖然平時看他不曾對離馥多寵溺,可從一些事情得以看出,離夜很是疼愛他這個妹妹。
“夜王殿下,少將軍有請!”從院外走進一名士兵道。
離夜轉頭看著楚安,對著她點零頭,快步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