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街之中的一間稍大酒樓之中。
一個稍稍靠內的方桌之上,有兩人相對落座。
桌上相對這間規格在醉香街稍高一些的酒樓旁餘桌酒客而言,簡陋的不是一點半丁點。
一碟不得不點的下酒小菜,一壺最便宜的酒水,兩個模樣絕對是說的過去的男子落座左右。
方桌位置雖然靠內但絕非是那般臨窗的絕佳上好位置,而是臨梯道口的那般普通稍下位置。
不是不想要坐更好位置,而是那個嚷嚷著要請那個白衣男子吃酒喝的山上武修實在是囊中羞澀,兜要比臉幹淨三分。
想去打腫臉撐個胖子都撐不起來的那般。
那個武修男子其實想要去的也並非是眼前這家,畢竟這醉香街上的小酒鋪子那不是一般的多,隻不過他這武修光錘煉自己那一身健碩肌肉,卻是忘了自己的那張麵皮,薄的不行。
不過也就是兩番言語之下,便舍棄了那個極小酒客卻極多的鋪子之中好不容易搶到了兩個小角落位置,還是多虧了他眼疾手快心疼自己個痘裏麵的那點玄晶才以超人速度占據的兩個位置。
不過也怪不的那個武修漢子,臨近這下午五六時鍾,去往那賭坊一條街上的賭客總歸是要來這臨近兩步遠的醉香街上,好好的給自己喝上一碗踐行酒,美名其曰旗開得勝酒,而且漫漫長夜中,難免會腹中空曠,咕咕待叫,而且但凡是上座賭客極其講規矩,不會隨便離開賭桌之上去填飽肚子,這其中有個尤為講究的說法,便是人離氣運走,再回首,輸到頭。
所以便趁這這不早不晚的當口時間,既是每每一頓得勝酒,又是大快朵頤填飽肚子之時。
而且時間還不算是短,得吃喝道八九刻之時,兩步便至不過數步之遙的賭坊一條街。
所以兩男子選擇的時間其實也是極為不湊巧,不但酒鬼吃客多,還都是一連幾個時辰都難離開的那種。
至於會不會是吃酒誤事,喝過了頭,嘿嘿都是多少年的老酒鬼了,又不是剛會泯酒的小雛,不知道自己多少輕重,是個幾斤幾兩。
能喝多少,底線又在哪裏,多少杯不會醉,那心裏麵都像是打著算盤一般的,門清這勒。
隻有那些個年輕賭客,他們這些老賭鬼眼中的待載羔羊才會在進賭坊之前,不飲酒少吃食。
那個一襲白衣公子哥模樣相貌極其端正的男子先是以中指食指這兩根細長手指撚起了一粒佐酒小菜,送入口中,三兩下咀嚼,嘎嘣脆響。
而後拿起那壺酒,給自己倒了不多不少的半碗酒。
到底是稍大酒樓,酒盞比那尋常小酒鋪子就要小上了許多。
道不盡優雅模樣的白衣男子,將酒水送入口中,咂巴咂巴嘴,好像是喝的不是這間酒樓之中最為便宜的酒水,反而是最為束之高閣上的仙家釀造一般。
對麵那個武修漢子鄙夷一眼道:“咋滴?你冉大公子是喝膩味了那山上頂級,再回頭品味我們這些個山澤野修的常喝之物,反而是別有一番風味?”